“生死契倒是不用,这种东西我们又不懂,你最好不要在我们身上用任何东西。”颜欢有些闷闷不乐的看着他,想起当初秦言和他擦肩而过就中了蛊的事,觉得心有余悸:“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们帮忙,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待我们权衡之后再定夺吧。”
古猜深深的叹息,伸手示意他们坐下:“那诸位就不妨坐下,慢慢听我说吧。”
众人坐下之后,他却是耐不住性子,略显焦躁的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看来事态于他而言已然危急,骁阳轻叹一声:“我们能做什么,长老如实告知便可。”
“诸位,实不相瞒,如今的辛夷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一个不慎可能面临全族覆灭的结果,我和几位长老拼死维持,却仍然只是延缓时间而已。”古猜深深的叹息,眉宇间有难掩的悲怆:“就此事,我去乌罗请求巫祝,寻找解救之法,可巫祝也无能为力,说这是神的意愿,时间到了自然会有神示。他这样的解答,于我而言几乎是拒绝,我也明白,辛夷人都解决不了的办法,去请求一个久也不出王城的巫祝实在是为难他,他的锋芒早就被时间磨钝,不复当年的强大……”
古猜摇摇头,叹息着抬眼望向神殿外面的阳光,继续说道:“我在乌罗客栈歇脚,正巧碰见你们,你们之中不乏当世的高手,我也是无奈之举,见这丫头的镯子颇蕴灵力,才想出那等法子骗她交出珍宝,希望它能为我族加固阵法所用,可……或许我终究能力有限,你们也看到了,我无论如何也碰不了它。”他发出一声悲伤的叹息:“辛夷全族的指望都在我们手上,如今或许真的是神意,神意要让我们灭亡,我们已经不该存于世上,和当初的南药族一样。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那些族人又有什么错呢,天意不仁,我却还是想试一试,我想恳求你们,我想知道,神意究竟是要让我们灭亡,还是让我们重生。”
骁阳眉头紧蹙,他话说到此处,牵系全族存亡的大任已然系于他们身上,如果他点了头,便是决定和他们生死与共,他自小在天灏门长大,所接受的教养便是以救助天下人、斩妖除魔为己任,可是他无权也不愿为秦言和殷絮做出决定,还有颜欢,虽然不知道面临何等危险,可他也不愿——
“你们在用法力镇守那两只凶兽,快要镇压不住了,是吗?”颜欢看着古猜,轻声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打断了骁阳的思绪,也让古猜面露惊诧。
“是,”他很快点头,就像看到一丝期望,他没有隐瞒,迫不及待便如实相告:“我们已经拼死加固法阵,可仍然……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殷絮望着古猜复又归于绝望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很久以前你们便要用法术维持镇守吗?”
古猜摇了摇头:“那两只凶兽,我们称之为辛夷兽,因为它们被远古时期的祖先封印以后,世世代代都被镇压在响水涧里,那是早年祖先用南药族和辛夷族的血封印加固的禁地,辛夷兽出不来,我们也进不去。它们世世代代都温顺驯服,也是仰仗着这个,我们世世代代接受着它们的灵力供给,就好像山泉的泉眼一样,受它们的庇佑,辛夷人强大、神秘、坚不可摧。可是……这样的日子在之前突然变化,前些日子里这边也有过一次地脉震荡,那似乎是从外界而来,辛夷只是受了影响。可是自打那以后,不知道响水涧里出了什么状况,先是灵力突然衰弱,而后又突然大盛,似乎——似乎想要冲破封印出来,我们几个闭关联手加固法阵,却仍然……仍然没办法。”
他们点了点头,秦言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