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锦长得瘦小，明明都已经十四岁，还长得和十岁一样，细胳膊细腿，个头只到乔楚下巴那儿。

    乔楚审视着他的脸，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韩柏锦郁郁起来，“你可以帮我写作业吗？”

    乔楚：“………”

    乔楚拒绝：“不行，这种事情，你要自己做。”

    韩柏锦抠抠索索，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纸币，“帮我做十页好不好？请你吃哈根达斯。”

    乔楚哪有那么容易被金钱打动，“不行，你自己做。”

    韩柏锦失望地低下头，咬着笔头，说：“我不想上学。”

    乔楚说：“我也不想。”

    韩柏锦抬头看她，眼里带着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乔楚看着他的脸，他长的秀气，弱气，喉结也没长出来，平日又斯文文静，看着不像个男孩子，倒像小女孩。

    但即使是这样，他身上的阴气也不该这样多。

    平常人身上的气都是一定的，多了或者少了，都会造成问题，而韩柏锦身上的阴气，却有些超出平衡值了。

    这阴气里还夹杂着一点点煞气，明显是被一些有煞的脏东西侵染了，而且就这么看，似乎也有一段时间了。

    韩柏锦身体本来就文弱，要是这个世界有鬼的话，简直是招鬼的最佳人选。

    乔楚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心情很不好？还嗜睡？”

    韩柏锦想了想，漫不经心地嘟囔：“在家里心情能好吗？”

    乔楚捏住韩柏锦的手，语气淡定地问：“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韩柏锦说：“不信。”

    乔楚：“哦，但是你现在是撞鬼了。”

    韩柏锦：“？？？”

    乔楚看着他的脸，认真且诚恳地说：“我说你撞鬼了，你认真想想，你是不是去过什么脏地方？”

    韩柏锦倒没太大的反应，他还真的想了想，语气犹豫起来，“我好像……好像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经常觉得疲惫，精神也不好……”

    乔楚问：“所以你想起来去了什么脏地方没有？”

    韩柏锦语气一顿，脸色阴郁起来，“……我们学校，有一个男厕所，听说几年前有个女生在男厕所自杀了……那里说是闹鬼…晚上会有那个女生的哭声。”

    韩柏锦所在的贵族学校，和乔楚学校是直升的关系，因此是一个学校的，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韩柏锦的学区离乔楚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很近。

    乔楚搜刮了一下记忆，发现的确有这个传闻。

    韩柏锦有些迟疑，含糊地说：“我在那个厕所呆了一晚上，好像从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乔楚敏感地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难堪、羞恼还有委屈。

    乔楚顿了一下，抓住了重点，“你为什么会在厕所呆一晚上？”

    韩柏锦没有回答，但乔楚感觉他是欲言又止，所以猜测道：“你被人关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