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班挺着大肚子爱岗敬业的化学老师终于到了预产期,在班主任持之以恒地殷切劝说下好不容易才同意请假一个月来生产休养。
班主任将人劝进医院后,特地联系了这么多界以来她最得意的门生——当时还在b大化学系读大四的周庭昀过来给她们班代上一个月的化学课。
周庭昀靠他那身清淡正经的好看皮相让她们班所有女生从心底冒出了大量粉红色泡泡,也是那身寡淡冷冽的气质让女生们不敢主动接近他,只敢暗戳戳地变着法子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作为全年级唯一一个重点班,她们班作业完成率向来是百分之百。
然而男人过来代课后,女生们都开始不交化学作业了,每天都迫切地等待着男人挨个找她们训话,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高岭之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任何一个女生——除了他的化学课代表江盼。
继女生们全体不交作业后,第三天开始心里不平衡的男生们也不交了。
男人刚开始无动于衷,照常上课照常下课。
过了几天,他上完课在走出教室之前脚步微微一顿,偏过头清冷的视线准确地落在懒洋洋趴在桌上的江盼身上,声线低沉微哑:“江盼,跟我过来。”
江盼胆战心惊地跟着男人进了他的办公室,看男人合上门自顾自地坐下来打开面前的资料,将她晾在一旁罚站似的干瞪着眼。
隔了一会儿,江盼站不住了,她觉得再这么干站下去宝贵的体育课都快上完了。
她皱了皱鼻子,刚想可怜兮兮地套一下自己哪里做错了,室内终于响起男人微沉的嗓音:“我布置的作业写了吗?”
江盼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讷讷地回道:“……写了。”
男人轻飘飘地抬起眼眸看她,神色不悦,眼神严厉极了:“那你为什么不交?”
她刚想义正言辞地表达“其他人都不交就我一个人交会显得太不合群”的意思,小腿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酥麻的疼痛感终于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江盼的思绪回到现实中,不偏不倚地对上男人墨色浓重的狭长眼眸,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得清冷,带着星星点点的威慑力。
但江盼现在不怕了,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挺直脊背毫无畏惧地看着他,绵软低柔的嗓音微不可查地颤了一颤:“我再也不交作业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交了。”
周庭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