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不是教哲学的,并不会辩证分析,他只会用实践结果告诉江盼答案。
夏季末的夜晚空气不安分地流动,风从窗户缝隙钻进室内,轻轻搅动浅白色的窗幔,清亮的月光照在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江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听见自己噗通作响的心跳声,还有身上男人低而急促的喘息声,他的手滚烫而灼热,动作温柔而细致。
时间仿佛永远不会再流逝,停滞在此刻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闷哼一声,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在了怀里,他抬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他的手还要往下擦拭的时候被江盼拦住了。
周庭昀在她掌心亲了一下,声线微哑,带着欢愉的音色:“乖,我帮你。”
江盼喉咙发干,唇动了动,只轻声地吐出一个字:“……呵。”
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敢相信他了,果然禁欲太久,周教授都能变成周禽兽。
哪怕对方现在唇红齿白美色无比诱人,她也不想再陪他干那种事了。
江盼拖着两条酸软的腿想去浴室冲一下澡,刚动了一下,脚踝蓦地被人扣住,她挣扎着,抬起另一只脚想踹他。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看了一眼微肿处,颇为遗憾地收回了视线。
江盼有气无力地瞪着他:“你放开我……”
周庭昀松开她的脚踝,下了床,将她横抱到浴室里面。
江盼身下垫着浴巾,她懒洋洋地坐在流理台面上,双手撑在膝盖两侧,看着男人耐心地调试着花洒的水温。
有水珠顺着男人乌黑的发滚落下来,途径他锋利的侧脸轮廓,又从他结实的小臂上缓缓往下,衬得男人皮肤性感而诱人。
江盼心中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低头看着胸前被摧残出不像样的红印,开始庆幸自己现在拍的是古装剧,每天穿得密不透风的。
虽然就在十几个小时前她还抱怨过大夏天拍这种鬼剧真的是要命。
她正胡思乱想着,余光看到周庭昀在往浴缸里放水,她脑海里立刻警铃大作,她轻咳了一声,认真地强调:“我冲一下就回去了。”
鸳鸯浴这种东西留着以后再说吧。
周庭昀觉得有些好笑,他弯了弯唇,朝她看过来,黑眸一派清明,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我不动你。”
明明是一样的公寓,江盼总觉得他家的浴室面积要比她家大,看这个浴缸体积就知道了,容下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江盼几乎整个人都躺了下来,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他拿了浴球,搓出了细腻泡沫,轻柔地给她涂上。
浴球蹭到胸前和腿根处,江盼忍不住低低地痛呼出声,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再骂了一遍“禽兽”。
周庭昀将人从头到脚洗干净,拿浴巾擦干了,给她套了件自己的衬衫和短裤,又将人放到流理台面上去,“我去铺个床换床被子。”
江盼乖巧地点了点头,等人进了卧室,她迅速地溜到客厅,拎着自己的包,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鞋子也顾不上换,穿着他家的拖鞋就下了楼。
回到自己的床上,江盼又有些不甘,觉得自己明明可以将他踹去沙发睡的。
然而今天实在太过劳累,没过两分钟,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消息提示灯闪个不停。
翌日上午,江盼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