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岭道:“绣儿还在坐月子,等她坐完月子我把娘接来住一个月。”
王菊花嘴角抽了抽,等那时候估计薛家老二都走了,她还来干啥,真以为是来看闺女啊。一个丫头片子有啥好看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见婆媳俩不动,薛长岭又把手放裤腰带上了。
“行行行,我们去别的屋住。”王菊花还没说王红梅已经受不了了,她都这个年纪了要是传出去闲话那她还活不活了。
薛长岭嗯了一声把上衣穿上,“走吧。”
王红梅松了口气先跟张绣露出个哀求的目光,见她不抬头便唉声叹气的跟着出去了。王菊花忿忿的,手指着张绣道,“你就是个白眼狼。”
可惜的是白眼狼自始至终都没抬头,骂就骂呗,反正骂习惯了。
王菊花和王红梅估摸着,就算住别的屋也该是厢房,没想到的是薛长岭带着婆媳俩到了灶房,“娘,家里屋子挤吧没有空屋子了,委屈娘和大嫂在灶房住一晚,您放心,我给搭好床了。”说着就点着油灯进了灶房。
“你让我们住灶房?”王菊花惊呆了,“你就这么招待丈母娘的?”
薛长岭道,“那咋办,总不能把我爹娘撵出来让你们住进去吧。”
王菊花看着灶房,耳边还有蚊子嗡嗡的,这要是睡一晚上不得被蚊子啃光了,“那东屋呢?”
薛长岭道,“东屋睡着几个孩子。”
“孩子跟爹娘睡不就得了。”王菊花无所谓道。
薛长岭:“要不您去和我娘说?”
王菊花闭了嘴,可真住在这厢房,娘唉
薛长岭端着油灯道,“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大嫂还得过来做饭少不得得早起。”说完也不等王菊花婆媳再说什么端着油灯快步回了东厢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其他屋此刻也都关灯睡觉了,王菊花和王红梅站在蚊子嗡嗡的灶房里欲哭无泪,这叫啥事啊,事没办成不说连饭也没吃上口,完了还被打发到灶房来睡觉。
王菊花一屁股坐在临时搭出来的床上,那床就是几块木板搭的上面铺了张破旧的凉席,王菊花一屁股坐下去发出嘎吱一声响。
“娘,这床晚上不会塌了吧?”王红梅说。
王菊花试了试的确有些摇晃,“唉,不知道啊。咋就这样了呢。”
王红梅也郁闷,咋就这样了呢。平日老老实实的张绣咋就跟变了个人是的呢。
“先睡吧,明早再说。”王菊花说。
王红梅摸摸肚子,“娘,我饿。”
“我也”王菊花刚想躺下突然道,“灶房里会不会有吃的?”
王红梅一乐,“咱找找。”
外面月亮挺亮的,婆媳俩就着月光翻了个一遍愣是没找到一点吃的。
王菊花恨恨道,“他们就是故意的。”说完小心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床刚才晃了一下。
薛长岭进了屋关了门,就看到三妞躺张绣边上安慰她娘。而自家胖儿子则双体蹬着看起来挺高兴的,瞅见他进来还拿眼一个劲儿瞅他,似乎挺好奇。
“咋了?”薛长岭把油灯放到炕桌上,去看张绣。
张绣抹抹眼泪,“没啥,迷了眼睛。”
三妞在旁补充,“爹,娘哭了。不是弟弟不乖。”
一旁的薛云白翻个白眼,别把啥事都怪朕头上,朕一介天子会跟个乡下妇人一般见识?
有损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