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水寒目光中透着冷意:“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宫正奇心中一凛,陡然想起,江水寒极其不待见白鹿书院,自己如果再说什么,恐没有什么好下场,于是便闭了嘴。
江水寒见宫正奇不说话了,也就不再理会他:“既然,都没有异议,此次群峰会,就到此为止吧。”
“好!”
“江家主辛苦了。”
……
“云雾山脉的景致,虽然称不上天下头一号,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诸位如果有兴致,不妨小住几日,我还有些事,各位自便吧。”
“江家主慢走!”
“江家主慢走!”
“江家主慢走!”
……
“小白,我又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江氏墓园内,江月白的墓前跌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着青衣,面容俊朗,仿若星河般绚烂的眸中,此刻却满是悲伤。
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往火盆里又放入一些纸钱,手指抚上墓碑上的名字。
江月白,江月白,江月白……
一次又一次的抚过这个名字的每一个线条:“小白,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来看你。”
青衣男子拿出一壶清酒,自己先喝了半壶,剩下的半壶洒在了墓碑的前面:“小白,你就这么离开了,可知,这对我有多残忍?”
抹了一把脸,也不知道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酒水,青衣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小白,小白,
你快回来吧,
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残忍?呵,路院长,对这两个字,应该是颇有心得才对。”
沉浸在悲痛中的青衣男子被清冷的声音惊醒,抬起头,就看见冷冷的看着他的江水寒。
“寒哥。”路玄看见江水寒,连忙起身,整理下衣服,躬身行礼。
“路院长,按照你我所处位置,你应唤我为江家主,若按照辈分,你应唤我为江世叔,可莫要弄错了。”
江水寒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满是冷意。
“可是按小白的辈分……”路玄话还未说完,就被江水寒暴怒的打断。
“住口!”江水寒的眼中满是杀意,强烈的杀意鼓动之下,江水寒的衣袍和长发都飘扬了起来:“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月白?”
江水寒的声音都微微颤抖:“月白从小被我和长姐看护长大,从未受过半点委屈。
可是,却被你残忍的酷刑,折磨的自尽而亡,你还有何脸面在我面前提起他?”
“寒哥,是我对不起月白,我万死,难辞其咎。”
“呵,死?”江水寒冷笑了一下:“如若不是月白临终前,让我不要伤你,你以为,你还能苟活至今?”
路玄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至极的笑意:“月白到死都护着我。”
江水寒咬牙切齿的道:“路院长,在我改变主意,杀你之前,最好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他最终还是心疼弟弟,顾忌江月白的临终遗言,没有为难路玄。
路玄看了看江水寒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江月白的墓碑:“小白,我定会寻到你的。”
江水寒压制住满腔的杀意,回到寒水阁,由于心绪起伏剧烈,无法入定,便就合衣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