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路玄眼睛微眯了起来,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向身侧刺去。
“等等!”
长剑被挡住,耳边传来一声清亮的嗓音。
“是你?”路玄一看,正是今日在书院门口见过的江月白,当然了,江月白当时并没有看见他。
“你认识我?”江月白略显疑惑的看着的路玄,他非常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路玄。
路玄收起长剑,没理会江月白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江月白歪了歪头:“路院长说这里还有空房,让我住在这里。”
路玄觉得鼻子痒痒的,连忙移开了目光。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竟然会惊艳于一个男人的美色。
江月白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遗传了江氏的样貌,长相十分俊美。
再加上良好的出身门第和教养,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一种他人模仿不了的贵气。
“认识一下,路玄,你说的那个路院长,就是我老爹。”
“在下淮扬府江氏江月白,见过路道友。”
江月白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同辈之间的拱手礼,却在弯腰的那一刹那,差点被路玄推了一个跟头。
“路道友?”江月白的神色有些惊慌,在他的人生中,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
“你哥又不在,装什么啊?放松放松。”
路玄拍了拍江月白的肩膀,把自己瘫在了大厅的椅子上。
江月白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
局促的样子看的路玄暗暗发笑,路玄起身把江月白按在椅子上:“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活的像个老头子。”
江月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对面的路玄迷了个神魂颠倒。
路玄舔了舔嘴唇,暗暗牙疼,他原来也没发现自己是个断袖啊?怎么今日刚刚见到这江月白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不行!不行!
不能断袖!不能断袖!
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我困了,先睡了,你自便哈。”
江月白刚想说什么,就见路玄躲瘟疫一般逃走了。
“怎……么了?”第一次走去家门的江月白,完全不适应路玄突变的画风,怔在椅子上片刻,也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修行。
第二天一早,江月白拿着课单准备去学堂的时候,伸头看了一眼路玄的房间。
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白鹿书院很大,江月白足足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课单上的学堂,而此时坐在学堂最前方的先生已经开讲很久了。
江月白在门口站了片刻,就被杜远之发现了。
“你是?”杜远之眉头微皱,对于打扰自己授课的人,他一向不喜欢。
“先生,学生江月白,今日来迟了,还请先生见谅。”江月白看出了杜远之的不满,连忙躬身行礼。
杜远之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为何来迟了?知道白鹿学院的院规吗?”
“院规?”江月白茫然的眨眨眼睛:“什么院规?”
“你身为白鹿书院的学子,竟然不知院规?”杜远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路玄见江月白迷糊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先生,江月白昨天才到书院,并不了解情况,还望先生放他一马。”
杜远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