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月白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如果不是路玄耳力惊人,都听不到。
路玄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这些天的痛苦和思念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知道,对于内敛的江月白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也就放开了他的手。
江月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姿势,让刚刚因为路玄的胡闹而不标准的跪姿重新变得挺直。
“小白,你为什么那么怕你哥啊?他是你哥又不是你爹!”
过了一会,路玄觉得有些无聊,便没话找话的问道。
“我长姐和兄长的年岁相近,可是我母亲诞下我兄长后,足足过了几十年才有了我。”
江月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母亲生下我不久就和我父亲退隐了,是长姐和兄长将我带大的。”
“我长姐的性情较为温和,我兄长却比较冷漠,治理事务也很是严格。”
“不仅对我,对他自己也是要求极为严格。我三岁时,长姐出嫁,之后,就都是兄长带我了。”
江月白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说,我能不怕他吗?”
路玄哑然:“好,好吧,你说的对。”
“哈哈。”
突然传来的笑声,让路玄一愣:“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件事。”
江月白笑的有些诡异,让路玄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你真想知道?”
“快说啊,别废话!”
江月白又笑了一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兄长和你父亲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俩是平辈相交。”
“所以呢?”路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所以……”江月白的脸上突然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叫声江叔父听听。”
“江月白,看我怎么收拾你!”路玄终于反应了过来,心中一气,便向江月白扑了过去。
“小路,别闹,”江月白意欲躲开,却因为双腿有些麻木,没有躲开,被路玄扑个正着。
路玄坏心眼很多,专找敏感的位置偷袭。
无奈之下,江月白只能和他打闹了起来。
打闹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祖祠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白衣男子,正皱眉看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江月白和路玄,都被这散发着寒气的声音惊的一抖。
江月白最先反应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连忙跪好,颤声道:“兄长!”
路玄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江水寒,只有两个感觉,真好看和真冷。还想再细看两眼,可是接触到江水寒冰冷的目光,连忙避开了眼神。
可是又觉得这样太怂了,便壮着胆子笑嘻嘻的道:“寒哥好。”
冷冷的看了一眼路玄,江水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小子就是三个月前一起同江月白困在山洞里的那个家伙。
江水寒没有理会路玄,看着跪的笔直的江月白,淡淡的问:“月白,江氏族规,第十三条是什么?”
“不得……不得,带外人进入祖祠。”江月白低下头:“对不起,兄长,我错了,请兄长责罚。”
江水寒没说话,本就清冷的气质显得更加冷漠。
“寒哥,”路玄见状连忙凑上来:“寒哥,不是小白带我进来的,是我自己找过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空气静默了很久,路玄都有点不自然了,觉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