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干活的云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我?陪着二爷?”
徐西陆挑眉,“怎么,不愿意?”
“不是的!”云溪忙放下手里的鸡毛毯子,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奴婢收拾收拾,这就陪二爷去!”
也难怪云溪这般惊讶,自从她和霜华调来闻秋阁后,干的都是外屋的活计,二少爷不喜欢侍女贴身伺候,里里外外都是九冬在他身边。今日叫她跟着出去,还是头一回。
这几日天就没完全放晴过,地上湿漉漉的,石板路上还有不少积水。云溪替徐西陆撑着伞,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问:“二爷,您不是刚刚才从谢夫人那回来么?怎么现在又要去了?”
“刚刚是陪谢家人吃饭,和现在不一样。”徐西陆似意有所指道,“有些事情,只能单独同谢夫人说。”
云溪心头一跳,紧紧抓着伞柄,垂眸道:“二爷说的是。”
徐西陆回到浮曲阁,让云溪在外头候着,自己走了进去。谢氏见到他也颇为讶异,“西陆,你有何事吗?”徐西陆朝她眨了眨眼睛,她立刻心领神会,把所有伺候的人都叫下去,只留下一个昭华。“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说罢。”
徐西陆便将谢家所查之事一一告知谢氏。谢氏认真听着,细眉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那翠萱还同赵春等人有联系?”
徐西陆欠了欠身,点头道:“依我看,赵春休妻不过是个障眼法,他把翠萱同徐府摘得干干净净,让她留在常州,同时将财产一并转移过去,这样即使翠萱有什么不妥,徐府就算知道,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那,那赵春究竟是哪来的钱,他们又在搞什么名堂?”谢氏急切地问,“他们又是不是真的与我多年不育一事有关?”
“这个西陆就不知道了。”徐西陆道,“夫人莫急,我有预感,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我们查出来了告诉了父亲,他们也很可能准备了后路。当初董姨娘拖着不让郎中给我看病,事情被我大姐抖出来,结果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次他们拿个侍女做挡箭牌,这次万一又拿赵春当替死鬼呢?”
谢氏冷静下来,“那你准备怎么办?”
徐西陆笑着说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转眼间,已是五月。天渐渐热了起来,知了破土上树,开始了仲夏的第一声清音歌鸣。徐府中,徐泰和,张氏,谢氏的院子里已经开始用冰,徐西陆身为庶子每年夏天冰的份例都有限,不到太阳最毒的时候他也用不上。徐西陆并不在意这些,天气这么热,他每次运动完之后都是浑身大汗,度过了瓶颈期之后,几乎是一天一斤的掉肉,闻秋阁的人每天看着还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有个七八日没见到他,再见时都会忍不住感叹:二少爷怎么又瘦了那么多。
徐西陆知道自己离完全胜利已经越来越近了。现在的他,小腹平坦,甚至隐约可以看见四块腹肌,脸也整整小了一圈,由于很少出门,他的肤色也养得白皙细腻,五官也随之渐渐明朗起来。褪去煞风景的赘肉,徐西陆才发现自己这张脸,没有继承徐泰和的儒雅清俊,也不像谢青苏的清冽出尘,更没有宋衍卿的奢华贵气,而和他穿越前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九冬曾道:“少爷,还是你以前的样子好,有福气。您现在这样,我娘说,是命犯桃花的长相啊!”
徐西陆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含笑道:“命犯桃花,也比没有桃花好。”
随着减肥的成功,徐府众人对他的态度也和过去截然不同。闻秋阁的丫头争先恐后地在他面前露脸,一口一个二爷叫得柔情似水;徐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