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吓了一跳,看见帘茶正冲自己招手,才镇定了一些,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帘茶火急火燎地问:“要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云溪连连点头,掏出那个小木盒递给帘茶,抱怨道:“帘茶姐姐,可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不是没出事么?”帘茶数落着云溪,心里沉甸甸大石头却放了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打开木盒,见到里头的东西后,乍然愣住,“这是——”
“是谁在哪里?快出来!”洞穴外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惊慌和恐惧。
“出不出来?”九冬兴奋得嚷嚷着,“再不出来,我就让叫春,啊不,赵管事亲自去逮你们了!”
“帘茶姐姐,怎么办啊!”云溪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九冬!二少爷让他来抓我们了!”
帘茶眼眸沉沉,心里把整件事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没有证据,这大不了就是一个偷窃的罪名,比起那件事来,实在是无关痛痒,更何况……她看着急得掉眼泪的云溪,暗暗地拿定了注意。“没事的。”她柔声安慰着,“一切有我,我们出去罢。”
云溪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哑声道:“帘茶姐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
两人互相搀扶地走出洞穴,假山处除了九冬,还有几个闻秋阁的家丁和一脸不知所措的赵春。九冬恶狠狠瞪着她们,“吃里扒外的家伙,把她们带去见少爷!”
闻秋阁内厅,灯火通明。帘茶和云溪双双跪着,一个看上去勉强镇定,另一个早已把眼睛都哭肿了。不多时,徐西陆便从内堂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件玄色的衣裳,比起白日的飘逸不羁,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徐西陆还没坐下,那帘茶便先发制人:“二少爷,这大半夜,您把我扣在这里做什么啊?”
九冬难以置信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帘茶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今儿个我本想早早的休息,可云溪那丫头却偏偏把我拉出来,说有好东西要给我看,我这才跟着她来到园子里。谁知,我俩话还没说上几句,您就派人把我们带到闻秋阁来了。”
“帘茶姐姐,你怎么能——”云溪震惊地望着她,后者却怎么也不肯和她对视。“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就赶紧说罢,我在引嫣阁里还有差事呢。”
“不是这样的!”云溪凄声道,她跪着走向徐西陆,指着帘茶道:“二少爷,是她!是她让奴婢去偷您的东西,奴婢本来不敢的,但是她——”
“云溪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那木盒里不过是支狼毫,我要它作甚?”帘茶振振有词道,“我看,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了二少爷的东西,想变卖些银子带回家罢!”
一直沉默的赵春此事也开了腔,斜等着云溪道:“禀少爷,小的一早就觉得这云溪手脚不干净,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来,还请少爷重重发落!”
“你——你胡言乱语!赵管事我何时得罪过你,你竟然也——”云溪歇斯底里道,“二少爷,我……”
“住口。”一直冷眼旁观的徐西陆终于开了口,云溪顿然止声,含泪无声控诉着。“云溪她不识字,自然也不知道我这狼毫价值几金,她若真的想偷,为何不在寝室里那些金银细软,反而来我这书房偷一只狼毫?”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