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名字。”
“骨切。”
“为何?”
“你是削骨如泥的好刀,安寺家的刀。”
他漫长的岁月里一直辅佐着安寺家,看着一代代更替直至今天,他为何以前没有思考过,安寺是阴阳师,却给予自己这所谓削骨为泥的赞誉。
三日月宗近闻言,笑容瞬间敛起,平静的表情透着严肃。他放开骨切被涂好药膏的手指,伸手摩挲在骨切脖颈,触摸那隔着布料都在发热的伤疤。纤细的脖颈只要三日月宗近微微用力就能折断。
“骨切,这就是你的心吗?”
“我可不想要听一个新来的刀剑对我说教。”
骨切沉默一瞬,听出对方话里的严肃和不赞同。想直起身子坐起,三日月宗近就隐隐按了按他的咽喉,就像警告一样。三日月宗近缓缓阖眼,叹息声。
“虽然我很想要告诉你,但果然,你得做好准备才行。”
“哈啊?”
骨切闻言蹙眉,抬腕想要拿开对方按在自己脖颈的手,三日月宗近突兀凑近压上骨切的背,手顺势离开脖颈接住对方的五指相扣在一起。骨切怔愣侧头,就看见三日月宗近带月的美眸凝视着他。对上骨切的眼,三日月宗近重新笑起。
“等你觉得你真的明白了就来找我吧。”
真的明白什么啊。骨切垂眼唔了一声,但还是点点头。
只有这么办了吧。
“一下说了这么多,天已经亮了哦,骨切。”
“啊,要准备早膳了。”
骨切侧首瞥眼窗外渐渐浮现的鱼肚白,收回被扣住的手,还嘀咕笑呵呵放开他的三日月一句。
“别对男人这样啊。”
“讨厌老爷爷的肌肤接触吗?哈哈哈。”
——切割线——
包丁藤四郎吃早餐的时候一直盯着骨切的表情,看出骨切心情似乎愉快了许多。也放心下来。
他知道其实有别的刀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是他不敢透露原因。因为背后的事情太复杂了,他心智虽然不成熟但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无法插手的。
这么想着的包丁蜜糖色的眼沉了沉,注意到骨切的视线扫向这边,重新整理好表情笑起来,骨切也莞尔一笑。
骨切想刚刚被盯着的感觉是错觉吗。
他收回视线,想了想,宅男还在阴阳寮那边没有回来,看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样子。
只有三日月宗近那家伙知道吗可恶,到底要他明白什么啊。不过好歹有个突破口。
门外突然闹哄哄起来,骨切隐约分辨出是藤四郎他们的声音。
“一期哥!!!”
在餐厅的粟田口刀剑看到从门口里进来的身影都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进来的青年。
骨切回首,一位身着军装的青年走了进来,身旁包围着许多短刀,他感觉到骨切看向这边,抬头望向骨切。莞尔一笑,暖金的眸里闪着流光,水蓝色的短发柔顺贴面。
“我是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吉光唯一的太刀作品,藤四郎们是我的弟弟。”
“您就是将我锻造出来的那位阁下吧,谢谢您让我与弟弟们相聚。”
骨切闻言,想起早上的日课三发。
那把320的太刀吗,话说另外两把那二十分钟的刀和一小时三十分的是
“我是乱藤四郎~要和我乱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