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只是抱着睡了一夜,庄睿有自己的打算,沈琼也有自己的猜想,这大概就是同床异梦吧。
沈琼睡的很不安稳,梦里是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型。
那人一身红色长衫,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戏曲,沈琼不了解,也不太熟悉。
她只知道自己在梦境的末尾听到了让她熟悉到战栗的声音:
“红官,阿缘在这里等你回来。”
22:
谁是红官,沈琼从来不记得这样一号人物,她从梦里惊醒,庄睿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沈琼,你做噩梦了吗?”
她的思绪还是一团散乱的理不太清楚,“嗯。”
庄睿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宛若哄孩子睡觉,“没事的,有我在,安心睡吧。”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要多去猜想,沈琼放空了大脑,在庄睿怀里睡去。
庄睿睁着的眼睛很久没有闭上。
他没有告诉沈琼,他也做梦了,梦里是冯权,还有一个叫阿缘的姑娘。
23:
冯权一身红衣,才二十五岁就满头白发。
他的眼睛能看到一切事物的未来,所以当他看向那个名叫白衣姑娘的时候不过只看见了一副骨架,甚至于看向他刚出生的儿子也只能看见一副还未长大的骷髅。
“阿缘,”冯权躺在卧榻上伸手,却没人来搀扶,他便一遍遍的喊:“阿缘,阿缘,阿缘。”
孩子的啼哭也不能让他从癫狂中恢复正常。
侍女劝他:“大人,夫人已经去世了,您就怜惜一下还在襁褓中的少爷吧。”
那孩子在侍女怀里哭的哑了嗓子,冯权看着满屋子的骷髅人苦笑了:“我怜惜他?那谁又来怜惜我?”
24:
庄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梦到冯权,也总是梦见那个阿缘姑娘,他不与别人说,全都憋在心里,沈琼也是,梦见了那红官千万次也没告诉任何人。
转眼间,大学便开了学。
京大开学早,庄睿送沈琼前去报道后便踏上了去基辅的飞机。
他对沈琼说:“等你军训完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25:
结果因为各种原因,庄睿一行人先去了基辅,又去了缅甸,然后才回了北京。
这一趟旅途堪称死里逃生。
庄睿下了飞机就直接打车去了京大,准备给沈琼一个惊喜,到了那里却发现学校里的人说沈琼根本就没有来报道。
他瞬间变得慌乱,掏出手机给置顶联系人拨打电话,得到的却是无情的机械女音。
他便又给皇甫云打电话,给苗菲菲打电话,给马哥打电话,找尽了所有人的在北京城内寻找着沈琼的身影。
最后马哥那边的人打电话来说,“沈琼和她的父母一个星期前去了沙漠,好像说是要运什么物资。”
运物资哪里需要沈琼舍弃学业去帮忙,庄睿不相信。
苗菲菲通过以前警局里认识的人查到了和沈琼有关的信息。
一盘录像带躺在苗菲菲的手心里,庄睿神色莫名。
26:
潘家园里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老式放映机,皇甫云小心翼翼的将录像带放了进去,忐忑的等待着影像的出现。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屏幕突然变得昏暗,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在哭泣的声音。
那是陪了他一年多的女孩的声音:
“庄睿,我被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