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凛冬中喝下的那一口酒,像月下缠绵起舞的蝶,使她有些醺醺然。
“冥冥之神这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别致。”她不禁伸手搂住了对方劲瘦的腰,然后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闷声笑道,“你就这么确定这一出戏会使我开心?”
永夜剧作家被她抱住时微微一僵,但马上就放松了身体,然后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淡淡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陆知槐忍笑道,“我确实心情好多了,多谢冥冥之神特意为我演了这一出戏。”
她抬起头看他,银灰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他和身后满天的繁星,分外璀璨。
永夜剧作家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不禁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细细描摹着她的五官,原本宛若深渊沼泽一般的眼睛里竟也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想法竟然使他分外愉悦。
啪!
永夜剧作家:“……”
他近乎懵逼地看了看自己被拍开的手,嘴角似乎轻微地抽了一抽。
“头可断,血可流,妆面不能花!”陆知槐怒视着他,然后举起他的手腕,指着他指尖那一抹淡淡的黑色指责道,“你竟然蹭到了我的眼线?!你是魔鬼吗?!”
永夜剧作家:“……”不,你才是魔鬼吧。
他正想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被她猛地拉住。
“算了,花了就花了吧,谁让我宠你呢,当然是选择原谅你了。”她叹了口气,然后忽然撑着他的胸膛掂起了脚尖。
永夜剧作家不由睁大了眼睛,唇上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使他银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她捏着他的下巴,笑得十分得意,她此时眼尾绯红,风情又旖旎,就像一个成功调戏了小娘子的纨绔子弟,“冥冥之神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更加美味。”
永夜剧作家回过神,反手正要抓住她的手腕,却冷不防抓了个空。
陆知槐:“……”
永夜剧作家:“……”
日了狗了,她刚才浪过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个坑爹的转换机制!
永夜剧作家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腰部的精灵小女孩,然后噙着笑俯身将一脸复杂的她抱了起来。
“冥冥之神,我错了。”她能屈能伸,察觉到目前的处境对己方不利,于是立马放软了语气,但下一秒却又小小声道,“但下次我还敢。”
恩,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然而永夜剧作家却是若有所思道:“还有下次?眩者倒是挺期待。”
陆知槐沉默了半晌:“……你好骚啊。”
永夜剧作家:“……”他又输了。
……
官道上人来人往,神州复原之后人们又重新拾起了生活的希望,开始积极重建着自己的家园。
陆知槐一路所见,都是热火朝天,百废待兴之景。她决定暂时用这萝莉的模样在武林中活动一阵,起码揍人的时候不必考虑太多。
她漫无目的地搭了一条牛车,然后坐在车后的稻草堆上放空了思绪。
地冥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对她的靠近并不感到排斥,也没有表示拒绝,甚至还若有若无的引诱着她。但除此之外,他也从未有过主动,更没明确表示过什么。
所以他对她究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还是只是因为习惯了她的陪伴所以才默许了她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