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她留在我身边,但不是控制她,」赤司顿了一下,「对不起,父亲,请您允许我为她再任性一次,她如果没有下定决心,我不会用任何外力影响她。」
「软弱的人才依赖爱,征十郎,我对你很失望。」
电话被挂断,只留下一片忙音,他拿着手机的手用了一点力,指节有些发白,然后无力地垂下,部室的门被突然推开,赤司略惊了一下偏头看到了绑着高马尾嘴里咬着一个苹果、眼里全是笑意的满岛遥,很快将表情放松下来,尽管父亲应该会马上给她下达一切指示,但他自己并未想好如何开口。
越是相处越是明白满岛不过是看起来被驯服的的野猫,她需要更多的机会更多的空间,也有能力为她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这就是赤司如今不愿同满岛提出任何关于订婚的话题的原因。他看出了她的动摇,如果让她就这样真正踏进了赤司家的大门,然后融进那个连自己都并不乐意参与的圈子里,去面对那些太太或像她即将要成为的准太太,在还没有实现她自己的时候就要丢掉自己,那么对满岛遥也太过残忍。她还需要时间去找自我,被她喜欢着当然是让赤司开心的事,也更是因此他才不会去利用这种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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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把和三军闹了矛盾的间宫给抓回宿舍,」我倚在桌子上扭了扭脖子,无奈地说道,「你说这世界上居然还能有人比我还容易和人结仇,这是不是太讽刺了?我就算是成天被人约架也没这么多仇人,那家伙不愧是要做段野家五代目的人。」
听着我随口的抱怨,征十郎没有回什么,他只是继续着我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没有做完的收手机的动作,接着走近两步从我的身后紧紧抱着我,微微俯身将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脖子感受到的温热的鼻息在炎夏变得更是令人燥热,尤其是当我透过半开的部室大门看到宛如狗仔队一样带着狡黠的笑容从外面的经过的实渕玲央时,更是噌的一下脸颊发烫,试图转过身挣扎两下的我,却只是回过头不小心嘴唇在他的侧脸上碰了两下。
想要让开去,征十郎倒慢慢在我的嘴角边亲吻着,每个吻都只是浅浅的,没有深入的趋势,放在我腰上的手顺着我腰侧的肌肉线条缓缓地用手指轻轻抚摸,反而弄得我有些痒,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两下。左手拇指沿着我的肋骨向下,然后稍稍用力让我转过身来看着他。我眨着眼睛,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不自觉就松开手把才啃了三分之一的苹果掉在了地上,来不及低头去看他就伸手抚上我的面颊,将我的注意力全部拉回来。
「征,」我大概感受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你是不是刚刚和先生通过电话?」
他的手僵了两秒后很快便恢复过来,然后将我一把拉近,靠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是,之后就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慢慢俯下来将头埋在我的颈肩,像个没有安全感需要拥抱的人。我将手放在他紧绷的后颈上,一点一点地替他放松着,让他操心的事情多到令我想不过来,我能做的其实比预想中要少很多。
「遥。」他唤我的名字时柔软的嘴唇像是在故意触碰着我,为了响应他的呼唤,我的双臂又用力抱紧了他一些,「我很爱你。」
在这个年纪总是能够很轻易地谈及比喜欢更甚的爱,就算是沈稳如征十郎也还是会选择直白的说出这个词。而对于他会这样说的原因,我只有些许的不太好的预感,余下的是我的迷茫带给我的一种无力感,虽然这时的我还并没有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没了自己,他到底是怎么保护我的,我还没有很清晰的认识。
抽签日前一天我回了东京,前前后后忙了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