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时候,即使是被一个普通小太监撞到,琏二爷也是温和地询问对方伤到没有,啧啧,惺惺作态的样子收获了一枚单纯善良的太监粉。
贾琏吩咐车夫让马车跑得很慢,这样做他的愉悦感可以慢慢多享受一会儿。
贾赦整天不在家,贾政乐的做贾代善的好儿子,父亲生病无法下地行走,贾政衣不解带地服侍他喝药吃饭。
这件事传出去,贾政的名声比起贾赦好多了。
贾琏嗤之以鼻,二叔的行为再好也没用,朝廷规定了嫡长子袭爵,有这个功夫,二叔去讨好老夫人还有用点,喔,其实按照老夫人的脾气,二叔一家人才是老夫人的亲人。
老爷其实也有爷们儿的表现,狠得下心肠连亲生儿子也爱搭不理,怪不得不屑一顾老夫人的态度。
荣国府的敕造牌匾还是那么气势如虹,它是贾府的荣耀之一,可惜等祖父一蹬腿下地府,它就是贾代善一脉的祸害,将会下狱的铁证!
贾琏即使有力气拆掉牌匾,也不愿意做得不到好名声的真好子孙。
荣国府最佳好孙子应该是属于贾宝玉弟弟,至于爷我还是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顺便提点我那个没良心的老爷避过大劫,爷就阿弥陀佛了!
“二爷,二老爷、珠大爷…还有大老爷,他们正在老爷的屋子里等你问话。”守门的奴才颐指气使地举着木板,话里带刺地望着贾琏说道,压根不给贾琏这位“袭爵第四代”的面子。
而且把贾琏的父亲放在最后面提起,一点长幼有序也不管,明显是别有用心。
“宝玉弟弟不去吗?”贾琏定定地瞧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想拿爷的脸面来讨好二房的人,竖子阴狭隘心。
他突兀地低头一秒,再抬起头时又露出与平时无二的态度,笑的阳光明媚,灿烂里带着警告,又带着一点小心机。
然而琏二爷的瞳孔深处并没有一点波澜。
贾代善久病多年,贾琏也无需时时刻刻摆出哭丧的脸。
大家族长辈对于不成器不成熟的后辈子弟并不太在意这些小细节,平常爱去哪去哪,想喝花酒就去喝花酒,纨绔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贾代善无端端找齐家中男人,肯定不是为了有人陪他一个老头子聊天。
贾琏心凉凉,他知道实情。
无非是为了探清楚我入狱的真相,安阳侯昏迷不醒一事被上面的主子全面压下消息了,贾琏是荣国府唯一知情者。
门房忍不住一哂,琏二爷健忘吧?宝二爷才几岁,真有事跟他说了也不明白。
“宝二爷不需要。”门房如实回答。
好一个不需要,真是醉了我!
琏二爷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会如此愤世嫉俗,竟然嫉妒一个小孩子的坐享其成。
宝玉生来据说是有大造化的人,其实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把他定位为天命之子。
琏二爷不愿做炮灰,宁愿相信系统的建议,去嫁给另一个男人,也不要忍气吞声地过活。
贾代善的屋子是荣国府最大最富丽堂皇的院落,采光好,阳光足。
纱帘挂钩,露出一张枯槁的病容,满是皱纹的眼角还残留着丝丝煞气,战场上的将军与富贵作态的老爷总归是不一样的老年人。
贾琏第一时间演技上线,立刻飙出不值钱的眼泪。
十五岁的少年郎还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容颜秀丽姣好,清亮的嗓音,多情善感的眉眼,芯子里经历了世事的透彻,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