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贾代善再心狠,也对没有了袭爵权的琏二爷失去榨干净剩余价值的心态。
“琏儿以后嫁到侯府,记住谨言慎行,勿要丢了荣国府的脸面,丢了你祖父的一世英名。”
或许是这个男人老了,心难免软了。也或许只是一时伤感,糊涂了脑子。
“祖父身体不好还是需要多休息,琏儿的诨您又不是不知晓,嫁人而已多大点事,琏儿不会丢您的脸。”故意乖巧的回答,反正祖父和老爷也不知道事情的内幕真相,随便我胡诌叭。
琏二爷对于祖父还是有几分感情,忍不住上前一步扶住老人的手臂,把贾代善扶到床边坐下来。
贾赦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儿子,可是他喜欢大金孙啊,儿子嫁人了,以后谁给他生一个宝贝孙子,光是一想想,他这个当爹的不禁悲伤得难以哽咽。
大老爷我的孙子没了。
没了。贾赦目光幽幽地望着亲儿子。
琏二爷头皮发麻呢,老爷的目光好诡异,身体悄悄地一颤抖。
气氛一度消沉,贾政又不是贾琏的亲爹,只是隔壁房的叔叔,他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至于贾珠,“事了拂衣去”最适合形容此人了。
他只是说要去用功读书,贾代善便挥挥手笑眯眯地让人回屋。
琏二爷继续干嚎几声,泛红的眼帘惹人注目,他不敢放肆张扬的哭,免得传出去“贾琏反悔婚事”大逆不道,惹毛了小皇帝和太后娘娘。
贾政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变化极大的侄子,一时间想到把侄子当侄女嫁出去,心里便生出了莫名的烦躁,嘴脸有些难看。
贾代善也就是做做关爱晚辈的样子,以示自己没有卖孙求荣的作呕态度,依旧是那个光明磊落的大将军。
只可惜,虚有其表罢了。
贾代善可不敢命令贾琏这个未来的皇家人,落不得好还离心离德不是嘛!
“赦儿和政儿留下来,琏儿把圣旨给你老爷,也回自己屋子吧。”
琏二爷早就不想再说下去,把圣旨移交给贾赦,信步从容地离开大堂。
这里是一月后的时间线
琏二爷抬头望天四十五度角,一副忧郁美男子的摆酷画面。
“宴非好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位侯爷醒来也有几天了。来福,来福死去哪了,快备马车。”
他接到安阳侯府的邀请,心里很复杂,一咬咬牙还是答应去赴约,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以后是要生活在安阳侯府,总不能天天躲着那位侯爷大人。
琏二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紫衣显贵,非一般人能衬得起这个颜色,他少年人应该穿一些宝蓝色、天青色、雪白色的衣裳,偏不,最近他就喜欢穿紫色。
皮肤够白的人就是任性穿衣,不挑颜色,只挑个人爱好。
琏二爷嫌弃小厮粗手粗脚,他干脆自己拿一条发带系起来满头长发,跟女同学的马尾一样,他心里总是不得劲,好想念现代的短头发,又干净利落,干起来又快速。
安阳侯府,李谙肴作为主子,占据了整个府,他爹住在丞相府,因此侯府没有人能管得住这位小侯爷。
大富在前面带路,态度还挺恭敬,毕竟这位小公子是两位皇城里贵人面前的红人,还是自家侯爷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是侯府的大恩人。
太后赐婚的懿旨今早已经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