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自己不分时间的琏二爷特别有自知之明地检讨起来。
难道是嫉妒侯爷抱着小爷秀恩爱吗?真是小气啊。
“醒了,口喝吗?”李谙肴扶正贾琏的身体,端来一杯清茶,茶香阵阵徘徊在空气里,飘入他的鼻端。
“渴了。”琏二爷实诚地回答道,没有故作扭捏的女子姿态,落在同座敬畏侯爷的青年迷弟们眼里,尚过得去还没有丢了侯爷的脸面。
这些贵族少爷公子曾一度以为,贾琏嫁给侯爷后,会变得更加嚣张妄为,行为举止会变得矫揉造作,跟那些宫里的阉人一样喜欢翘着兰花指。
至于涂脂抹粉,大庆国上层贵族普遍有这种习惯,无论男女均喜欢给自己傅粉涂唇,侯爷是这群人里的一股清流,他最讨厌的是把自己扮成姑娘家的模样,尤其是涂脂抹粉的观念是无法接受的。
他长得美,在他的世界里,只要睁眼便是阳光灿烂,心想事成,他想不做这类涂脂抹粉的君子,想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见人,没有人觉得有问题。
琏二爷在现代待过一段岁月,见识过百变的演员化妆术,颇有一股高人居高临下看不开化古人的气度,毋庸置疑的是,这位爷打心眼里看不起古代这些堪称“简陋”的化妆。
茶好香啊,比起那些贡茶还要清香怡神,爷都尝不出出产地。
伯府这一场花宴好大的手笔,肯定是抱着不小的目的,算了与卿何干,小爷权当是走场子的客人,嗯嗯,茶水配合着花饼吃十分地道呢,喝起来不仅感觉到心旷神怡,余味悠长,全身心都透着一个字“爽”。
琏二爷强忍着再舔舔茶杯的欲望,侯爷十分识趣地把自己杯子递给他,得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谢谢侯爷,可惜茶叶少了点。”
“不用谢,你喜欢喝这种茶,回府后我命人去寻一些回府。”
侯爷贴心的话,琏二爷欣喜地应下,男客们一脸牙疼,女眷们一脸杀气。
由于这种茶产量少得可怜,留来自家用都不够呢,伯府主人既是自傲,又十分遗憾,少了一个讨好皇帝的机会。
这一次也是为了伯府嫡小姐的亲事才如此大费周章,伯公心疼一直待字闺中的女儿,忍痛割爱地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茶叶来招待客人,表面笑脸实则心里肉痛的不行呢,所以每位客人也仅有一杯的茶水尝一尝,多了也不够。
众位女眷看到男宾坐席里侯府夫夫的这一幕,私下里都不知道撕碎了多少条绣帕呢,幸好随行的贴身婢女都带着备用绣帕。
她们这些女眷里已经订婚的人也有挺多的,这样的姑娘都是年纪大了等不及,家里人又拼命催促嫁人,她们想嫁给李谙肴为妾也得不到郎君回应,只好含泪另嫁良人。
还有一些贵女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机会大,与侯爷地位家世匹配,有望入主侯府女主人地位,她们宁愿等着侯爷回心转意也不愿所嫁非人。
同时,她们也是心中对侯爷执念很深的一群爱慕者,总是觉得一切能够重来,她们也能为了侯爷奋不顾身地去冲喜救醒侯爷,然后那个得到侯爷青睐的幸运儿就是自己。
世上没有太多的如果,她们也不是命运改变的琏二爷。
“侯爷前半场一直不见人,是不是觉得无聊?”伯爷顶不住闺女恨嫁的催促视线,笑呵呵地开口问道。
主人一发话,全场都安静下来。
他们眼睛又不瞎,旬和伯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谁还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