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的脸色越加的白了下去。
凤浅被止烨抱了一阵,外衣被止烨身上的湿衣浸湿,也顺手把外衣脱下烘烤。
柳儿抱着膝盖,突然开口,“你说,如果我和你一起遇险,他会救谁”
“你能再幼稚一点不”凤浅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自从我出生,他就在我身边,他很疼我,从小到大,无论我是哭还是闹,他都会抱着我替我擦眼泪,别的孩子欺负我,他总是把我护在身后,我挨打,他替我挨打。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想,长大后,就嫁给他”
凤浅的烤着衣裳手僵住,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小丈夫。
“既然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珍惜”
虽然凤浅不知道止烨对柳儿是什么样的心思,无论是喜欢她也好,还是当她如亲妹妹也罢,止烨为了柳儿真是倾其所有。
柳儿为了逼止烨,挂牌卖身,实在是太过不懂事。
“如果不是你,他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凤浅淡睨了她一眼,对这个问题不再继续下去,起身走向小屋门口,把烤干的中衣递了进去。
男人的一生,有很多事要做,女人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部分。
如果强行利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来约束他的一生,注定会失去这个男人。
柳儿视线落在凤浅坐过的位置,那里放着凤浅取下来的一支珠钗。
她记得几次看见凤浅,她都戴着这支钗子。
长乐郡主深受虞皇喜爱,她的钱财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首饰什么的,绝不会短缺。
可是,这支钗子,凤浅却从来不离身,可见这支钗子对凤浅而言,极为重要。
柳儿在凤浅走开的一瞬间,飞快地抓起那支珠钗,跑到崖边。
凤浅回头,看见柳儿紧握在手中的珠钗,向柳儿走去,“你要做什么”
这支钗子是云末给她用来防身的。
不管她怎么恼云末,但这支钗子,她是真心爱惜。
她绝不允许柳儿任意作践。
柳儿嘴角勾起,浮上一抹诡笑,突然一脚踏向横出悬涯的树杆。
柳儿虽然没有认真学过武,但父亲终究是武人,多少也练过一些,那枝树杆又有碗口粗细,她站在上面,倒是稳稳的。
凤浅眉头微微一蹙,“你以为你掉下去摔死了,止烨就会恨我”
“我当然不会这么蠢。”柳儿看了眼手中钗子,“想要吗”
凤浅冷冷地看着她,不否认。
柳儿睨了眼不远处的另一枝树枝,“想要的话,就站上去。”
“我不会为枝钗子拿命开玩笑。”
“放心,我不会害死你,我只是想看看,他会先救谁。”
“幼稚。”凤浅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开。
“凤浅,你不上去,我把这个丢下去。”
“丢吧,不过我得告诉你,如果你敢把这钗子丢下去,你就得给我找回来。”
“你凭什么”
“凭我是凤浅,你别以为,我看在止烨的面子上,就能容忍你为所欲为。”
柳儿冷笑,手一扬,果然把钗子丢了出去。
凤浅脸色猛地一变。
忽地,眼前人影一晃,只穿着中衣的止烨从身边跃过,跳下悬涯,抓向被柳儿抛出的钗子。
凤浅的呼吸瞬间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