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条长鞭从车中飞出,向凤浅卷来,又快又恨。
凤浅听见风声,本能地向旁边一让,在这同时,鞭尾被人抓住。
回头,却见云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车中妇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云末神情依然从容不迫,先转身对凤浅温柔地说了声,“抱歉。”才走向马车,在马车前停下,整了整身上袍子,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了下去,“孩儿见过母亲”
凤浅怔了,小郎的母亲当年不是被虞金彪凌辱后,被云末亲手刺死
飞快地看向车中美妇,那眉眼果然就是当年被虞金彪凌辱的女子
难道,她当年没死
美妇冷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云末低头,“孩儿不敢。”
“不敢本宫三番五次召你回去,和妩冰完婚,你不但不回,连话都不回一个,还敢说不敢”
云末默然。
他越是不哼声,美女更气得身子发抖,“你是被那丫头迷惑得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美妇身边的美人立刻给美妇顺毛,柔声劝道“娘,云郎不回去,一定有不回去的原因,您先听他把话说完,别急着生气呀。”
凤浅向那女人看去,以前南朝鼎盛的时候,太子一定要娶白族的圣女,这位恐怕就是白族的圣女了。
云末面无表情,无喜无怒,仍是淡淡地,“母亲认为孩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责罚,但不要错怪他人。”
“错怪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悔婚”
云末抬头,“母亲忘了,孩儿十四年前就已经娶妻。有妻之人,何来悔婚之说”
凤浅的心骤然一紧,十四年前,是和两个月大的她拜的天地。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儿时,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他哥哥,他叹气,把她抱在怀里,轻道“我不是哥哥,是你的夫君。”
凤浅看着跪在马车前笔挺的白色身影,眼底忽地发热。
车中美人的脸瞬间白了。
美妇瞟了眼凤浅,目光冷怒森寒,“凤浅”
“是。”云末目不斜视,不看凤浅一眼,回答却干脆利落,半点不含糊。
美妇勃然大怒,手中长鞭再次挥出,直抽向云末肩膀。
云末不避不让,一边肩膀顿时皮开肉裂,血浸湿了白衣。
凤浅心口一痛,仿佛那鞭子是抽在了她的身上,见鞭子再次抽向云末,噬魂飞卷而出,极快地缠住缠尾,拽着噬魂的手被震得一麻,却死握着噬魂不放,猛地向旁边拉扯,生生地把鞭子拉离开去。
云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美妇回拽长鞭,没料到长鞭被那第彩绫缠住,竟没能收回去,有些意外。
她的鞭法绝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传说凤浅不学无术,不能文也不会武,她竟生生地接下了她那一鞭,而且还压制得她没能收回鞭子。
“你不是凤浅”
凤浅冷冷睨了她一眼,不答,收回噬魂,走到云末身边,去查看他肩膀上的伤。
云末微微侧身避开,柔声道“我没事。”
凤浅拉着他的手,要他拉了起来,“我们走。”
云末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先进去。”
不管她和他之间有多少怨积,但他因为她挨打,她哪能把他一个丢在这里,“跪在这里挨打,好看吗”
美妇冷眼看着,更是怒到了极点,“果然是个自以为是,不懂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