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个执念,她还能不能这样撑下去
她不知道。
在看见他以血喂怜心的时候,她就想到,他的心已经搁在了怜心身上,但知道他要去到怜心边,心却像空了一块。
回到长乐府,一身白衣的怜心正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府门上的门匾。
和凤浅一样的相貌,只是瞳眸不像凤浅那样纯粹的黑。
和一身红衣的凤浅四目相对,淡色的瞳眸微微眯起,抬高了下巴,笑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
凤浅淡看着她,仍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死亡气息。
怜心仍回头看向身后府门,“这府里的一切,包括哥哥,本不属于你。现在,我回来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明明是一胎所生,凤浅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血脉亲情,只感觉到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仇视。
“当年,你如果没有顶着凤浅这个名字,是不是还能有这一切你不过是借用我身体的一股残魂,有什么是你的”
府里的财富,凤浅不稀罕,但与止烨玉玄他们之间的情义,她却十分珍惜。
至于云末
凤浅的唇慢慢抿紧。
凤浅的话直接戳中怜心的痛脚,嘴角抽了一下,对凤浅的话却不能反驳,冷哼了一声,进府而去。
凤浅抬头,看了眼头顶长乐府三个字,或许真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那辆马车看似朴素,却整辆车都用紫檀木做成,这种低调的奢侈,凤浅在回来的路上见过。
只是这时,那辆马车前后都有劲装的护卫护着。
这些人屏息静气,看得出来,全是训练有素的。
凤浅直觉,车里人是冲着云末来的。
车帘揭开,车里除了那天所见的年轻女子,另外还有一个三十来,极美的华衣妇人。
妇人抬眼,视线直接落在了凤浅的脸上,“云末呢”
口气冷傲,没有半点客气。
凤浅名声虽然不好,但她终究是长乐郡主,有虞皇和镇南王两座大山靠着,寻常人就算再看不起她,当着她的面,也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
凤浅冷睨了妇人一眼,转身就走。
云末的事,与她何甘
“放肆”
一条长鞭从车中飞出,向凤浅卷来,又快又恨。
凤浅听见风声,本能地向旁边一让,在这同时,鞭尾被人抓住。
回头,却见云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车中妇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云末神情依然从容不迫,先转身对凤浅温柔地说了声,“抱歉。”才走向马车,在马车前停下,整了整身上袍子,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了下去,“孩儿见过母亲”
凤浅怔了,小郎的母亲当年不是被虞金彪凌辱后,被云末亲手刺死
飞快地看向车中美妇,那眉眼果然就是当年被虞金彪凌辱的女子
难道,她当年没死
美妇冷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云末低头,“孩儿不敢。”
“不敢本宫三番五次召你回去,和妩冰完婚,你不但不回,连话都不回一个,还敢说不敢”
云末默然。
他越是不哼声,美女更气得身子发抖,“你是被那丫头迷惑得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美妇身边的美人立刻给美妇顺毛,柔声劝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