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生儿育女。舒悫鹉琻”
云末抬头,看向母亲,眼里噙着讥诮冷笑,“母亲可有后悔生下我如果没有我,母亲岂不是洒洒脱脱地去见我的爹,何必在这世上活得这么辛苦”
“你错了,没有你,我也得活着。”她自嘲地笑笑,她活着是因为无颜面对地下的他,多活一天,就能晚见他一天,如果能活到彼此心淡,见到他时,或许会不那么难堪。
云末静看母亲,不再说什么。
当年,母亲被虞金彪凌辱,迫他亲手把短刀刺进她的胸膛,她就是要他知道,为了生存,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舍去的。
那一刀,他故意微微刺偏,看似致命的一刀,实际上却封住母亲心脉,让心跳微弱到寻常人不能察觉,而且不会过多出血。
当晚,他连同昏厥的母亲被属下救下,一起离开。
母亲活下来了,对受辱一事,半字不提,但性情却越加的冷酷,行事也越加的不择手段。
这样的母亲,固然让人害怕,却也更让他心痛。
冷护法远远看着对持而立的母子二人,暗叹了口气,快步上前,“少主,牡丹姑娘请少主游湖。”
婉如眉心蹙起,“牡丹那个东瀛女人”
“是。”冷护法低眉垂眼。
婉如飞快瞟了云末一眼,若有所思。
换成平时,云末会直接回绝,但这时却没有任何犹豫,向母亲行了一礼径直而去。
冷护法望着云末的身影消化在假山后,正要离开,突然见玉女的侍女羽乔向她招手。
她和玉女没有什么来往,但玉女终究是诏王内定下的夫人,她不能违逆,只得上前。
“我们小姐要见你。”
“不知玉女见属下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去见过我们小姐就知道了。”
冷护法只得跟着玉女去了后院。
玉女已经卸去妆容,相貌虽然美丽,但太过追求完美,粉不离脸,去了妆容,脸色反而显得晦暗。
而且,玉女太过娇养,眉眼间总有股不能掩饰的傲慢。
“听说你对诏王忠心耿耿。”
“对主子忠心,是我们做属下的本分。”
“既然这样,如果诏王有难,你救是不救”
“主子有难,属下自当不惜一切地救主子出来。”
“你整天跟着诏王,应该知道,只要凤浅活着,诏王不但大业难成,很可能还会搭上性命。”
冷护法眸子微黯,她一直暗中保护诏王,自然知道诏王为了凤浅几次三翻地涉险,险些搭上性命。
玉女起身,绕着冷护法转了一圈,“你受身份限制,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敢说,但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冷护法一言不发。
“我算到诏王大难临头,而凤浅就是他过不去的坎,你是想诏王生还是死”
冷护法掌心渗出冷汗,玉女确实灵通,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她哪里知道,玉女是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还是纯为私心除掉凤浅。
“我给你看点东西。”玉女手掌捂上桌上的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在玉女的手掌下慢慢泛红,渐渐化出图像。
诏王握着盘龙枪正抵住云夕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被他护在身后的白衣凤浅手握尖刺,向他背心刺下,鲜血飞溅。
冷护法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向前施救,扑到桌边,面前影像瞬间消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