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会想方设法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不被那人知道。
玉女把玩水晶球,低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冷护法做得天衣无缝,她也会让那人知道。
她刺杀凤浅,不管成不成,诏王都不可能再留下她。
一步棋,除掉两个狐狸精,一箭双雕。
画坊在岸边停下,帘子揭开,牡丹虽然一身和服,脸上却干干净净,清丽动人,定定地看着岸边戴着面具的俊颜,轻叹,“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云末笑笑,踏上画坊,“有劳牡丹姑娘了。”
牡丹亲自撑船,画坊划向湖心深处,“你真是狠心,我就要回东瀛了,如果不是容公子要见你,你都不肯来和我告个别。”
“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无心人,在我这么个无心人身上浪费时间,何苦”
“诏王不是无心,只是心给了别人。”牡丹心闪过一抹惆怅,“我每次看见她,都在想,她除了长得漂亮些,有什么好,能让你这样。”
云末负手看着船下被搅乱的水波,不言。
牡丹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没指望你能告诉我原因,只是不甘心罢了。不过,牡丹仍想问诏王一句。”
“什么”
“如果没有她,诏王的心是不是肯给牡丹一点”
“在下无心。”
牡丹心底一片苦涩。
权贵人家的子女永远是家族的棋子。
婚姻更是拉拢权势和巩固地位的手段。
她爱慕诏王,而父亲也欣赏佩服诏王,给了她机会,让她争取心爱的男人。
但只是机会,而不是任由她任性下去。
父亲给了她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里,她得不到诏王的心,不能把他收到父亲座下,她就得回东瀛,嫁给东瀛皇子。
这一去,就算以后能有机会再见他,她也成为他人之妇,她和他已是无缘。湖心另外停着一艘小船,容瑾坐船头,低头弹奏,对靠过来的画坊不理不睬。
云末平平稳稳地踏上小船,于船尾看着容瑾冷若冰霜的面容。
牡丹看看容瑾,又再看看云末,识趣地划船离开。
有地宫的人封湖,哪怕是一只飞鸟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更不会有任何人能靠近湖心。
再是消息灵通的人,也只能探知东瀛的牡丹小姐和情人游湖。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容瑾在这里约见诏王,更不会有任何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在牡丹上岸的瞬间,容瑾的琴声嘎然而止,腕上金丝快如闪电地缠向云末脖子,云末侧身避开,金丝像是活的一样,向他绕来。
云末身体急旋,金丝擦身而过,无声地收回。
二人看似云淡风轻,却是生死一线。
一站一坐,四目相对,云末从容淡然,容瑾冷如寒冰。
“如果你再伤她,我拼着一死,也要取你性命。”容瑾声音冷如冰碎。
“曼珠生,沙华死,曼珠亡,也就意味着沙华可以重见天日,你的宿愿己了,难道不该比谁都更盼她死去”
容瑾抱着琴起身,步下小船,踏水离开。
云末一声低笑,“只要她在你十丈之内,你身上禁术就会发作,即便是鹅毛擦过,也痛如刀割,离她越近,痛得越厉害,被她碰上一碰,更是割心之痛。这样的日子,难道你还没受够”
容瑾步子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去了。
两生花,花叶永不相见,他逆天而行,自该受这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