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凤浅,容瑾同样跟着。
刚才,就算凤浅自己应付不了冷护法,冷护法也绝对没有半点机会伤得了凤浅。
容瑾冷漠地和云末对视。
他和云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但某些心思却是惊人的相似。
在对怜心的心思上,更是一致。
凤浅这根软肋在云末身上,同样在他身上。
“你的意思,这件事,由你来承担”
虽然冷护法杀错了人,并没有伤到凤浅,但也不是他可以容忍的。
容瑾白皙的手指轻抚腕上金丝,他已经不记得这条金丝多少年没缠上人命,也是该饮饮血的时候了。
“我地宫的人做出的事,我身为宫主,自然不会推卸责任。”
“既然这样,动手吧。”容瑾阔袖轻扬,腕上金丝快如闪电地飞射出去。
云末手臂一伸,手中多了支盘龙紫金枪。
这一战,已经不是那天船上交手能比,无论是云末还是容瑾,只要一招出错,就会血溅当场。
飞砂走石,枝叶翻卷,天地随之变色。
突然,容瑾不理刺向他肩膀的枪尖,手中金丝缠向紫金枪,滑向云末握枪的手。
两败俱伤的打法。
枪尖刺入容瑾肩膀,眼见云末的手就要废在金丝之下,突然一条人影扑来,双手紧拽住金丝,将身体卷了上去,生生地阻挡住下滑的金丝,细如蚕丝的丝线划过她的喉咙,挨着云末手指停下。
冷护法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面具后的那双墨黑眼眸,嘴角浮上欣慰的微笑,仰面倒下。
金丝和长枪同时撤回。
云末蹲下身,查看冷护法脖子上的伤,金丝割断她颈部动脉,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已经无救。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既然让她自己回去领罚,就是饶了她一命。
冷护法笑了一下,她第一次敢在他面前笑,“我自己做的事,该我自己承担,而不该由主上您”
云末皱眉。
冷护法大口的呼吸,却吸不进多少气,眼前戴着面具仍然俊逸非凡的面庞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上次政国公府,我我没有动过杀她的念头只是只是想做得逼真一些。因为,只有那样,她和西门政的婚事,才能才能毁掉。”
她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来没见过他碰哪个女人,但那夜
他明明恨凤浅入骨,却对凤浅索要无度。
她就知道,他是动了情的。
虽然,即便是凤浅和西门政成了亲,同样可以和离,但她不想他有一点遗憾。
他想要的女人,应该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我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又岂能不追究
“郡主她”
“你杀的人不是凤浅,叫怜心,和凤浅一胎所生,凤浅无事。”
“红衣的是凤浅”
“是,她已经不再穿白衣了。”
冷护法松了口气,一直堵在心口上的那块石落了下去。
原来,在白盈盈的水晶球里看见的少女是怜心,她杀死了怜心,那么他不会再有危险。
而凤浅还活着,他也不用伤心难过。
也不必孤单一世。
这样,很好
冷护法慢慢闭上眼,停止了呼吸,眼角滑下两行泪。
云末看着没有生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