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陈三郎的驴车驶入了城隍庙,在巩县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海棠红前停了下来。
跟着陈三郎坐在前面学驾车的王四儿跳下了车,打开了车门,扶着秦素梨下了车。
秦素梨把绣花褡裢挂在了王四儿身上,向陈三郎摆了摆手:“舅舅,记得半个时辰后来接我们。”
陈三郎答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往前去了。
他要往前面的生药铺送玫瑰花、薄荷和金银花。
海棠红这会儿刚开门,铺子里还没有顾客,只有女掌柜和一个女伙计在对镜描眉画鬓妆扮。
女掌柜听到有人进来,忙抬头看了过去,见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带着一个年纪小小的小厮进来了,便给女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前招呼。
秦素梨笑吟吟走上前,开口道:“我想见一下你们铺子的掌柜。”
那女伙计闻言,看向靠着柜台站着的女掌柜。
秦素梨见状,微微一笑,走到柜台前,接过王四儿递过来的绣花褡裢,从里面取出了一盒玫瑰香脂,一盒玫瑰香膏和一瓶玫瑰香油。
她也不多说,专心致志拧开盛玫瑰香脂和玫瑰香膏的瓷盒的盖子,把两个瓷盒并排放在了女掌柜面前,又拔出盛玫瑰香油的瓷瓶的塞子,把瓷瓶也放在了女掌柜面前,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满是自信看着女掌柜:“掌柜的,您瞧瞧我的香脂、香膏和香油,我敢说,咱们巩县城内还找不出比我的货更好的!”
那女掌柜原本觉得好笑,可是方才那盖子一拧开,清甜芬芳的玫瑰清香就氤氲开来,实在是好闻得很,她忍不住凑过去细看,发现色泽也极完美,不禁心里一动。
那个女伙计闻到沁人心脾的玫瑰芬芳,忙也凑了上来。
秦素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才又开口道:“不如我自己在脸上试一试,掌柜的您来看看吧!”
王四儿机灵得很,忙上前拿起柜台上放着的靶镜给素梨照着。
素梨净手洁面后开始忙碌。
原本脂粉未施的她美则美矣,却显得青涩单薄,如今她不过在脸上敷了一层香脂,在唇上抹了香膏,整张脸便变得晶莹起来,似乎笼着一层珠光,而原本粉色的樱唇则变得莹润饱满,似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看着眼前肌肤晶莹剔透樱唇嫣红的小美人,女掌柜心里有了主意。
她知道这是她见过的最顶级的玫瑰香脂、香膏和香油了,须得笼络住这姑娘,慢慢把她的手艺给问出来。
除了送了一套给海棠红做样品,剩余的四盒香膏、四盒玫瑰香脂和五瓶玫瑰香油海棠红全都留下了。
海棠红的女掌柜交给了素梨一张十两面值的银票和一两碎银子,约定好十日后让素梨继续过来送货。
两刻钟后,卸了妆的秦素梨素面朝天一脸平静出了海棠红。
王四儿背着空褡裢跟在后面。
等到到了和陈三郎约定好的地方,秦素梨这才得意地笑了起来,在王四儿脑袋上拍了一下:“四儿,姐姐我很厉害吧?!”
王四儿还沉浸在震惊中不可自拔:“姐姐,这些搽脸抹嘴的玩意儿怎么这么值钱?”
一盒香脂五钱银子,一盒香膏一两银子,一瓶玫瑰香油一两银子!
这可比劫道还挣钱啊!
秦素梨笑得大眼睛眯成了弯月亮:“傻四儿,这世间顶数女子最美好最可爱,因为她们舍得斥巨资购买顶级的香脂香膏香油、华美的珠宝和美丽的衣裙——以后我想要发家致富,可要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