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清新潮湿的空气令赵舒的肺没那么闷那么疼了,他扶着阿保,轻轻道:“多谢陈老爹,八月十五前后我一定会来的。”
陈老爹听了,起身看着赵舒,认真地道:“赵小哥,你可一定要来啊!”
赵舒见陈老爹如此执着,不由微笑,轻轻道:“嗯,我一定会来。”
只要到了那时我还活着,我就一定过来。
即使我死了,我也会让阿保过来。
他原本生得就好,只是过于消瘦,而且脸色苍白,整个人如玉人一般,瞧着冰冷易碎,如今一笑,却有几分像活人了。
陈老爹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赵小哥,我回前面做早饭,你在这后院里逛逛吧,那边有个门,可以通到我家花圃,倒是可以去瞧瞧。”
待陈老爹离开了,阿保这才扶着赵舒在后院的小径上走着。
小径上长满了草,刚下过雨,草湿漉漉的,赵舒的鹿皮靴踩在上面有一种软软的触觉。
赵舒不怎么说话,走几步,歇一会儿,终于走到了蔷薇花墙前——一整面墙上都攀爬着蔷薇花,大红、深红、浅红和素白的蔷薇花在翠绿藤蔓上盛开着,散发着好闻的花香。
阿保唧唧咕咕说个不停:“公子,陈家的菜种得好,花儿种得更好,你看这蔷薇花墙,宫里御花园的蔷薇花墙也就这样了。那陈老爹养花本事高,人也挺热心,咱们差他老人那点泡茶喝泡澡用的东西么?还特地强调是好东西!哈哈哈!”
赵舒自己不怎么说话,他一说话肺就难受,却喜欢听别人说话,因此侍候他的那些小厮中,活泼爱说话的阿保更得用一些。
待阿保说了一大长篇,赵舒这才低低道:“我有些冷,你去拿件披风过来”
阿保抬头一看,见赵舒肌肤苍白中透出些青来,唇色倒是鲜艳得有些瘆人,忙道:“公子,您等着,我这就去!”
见蔷薇花墙旁边有一棵忍冬,阿保便让赵舒先扶着忍冬站着,自己一溜烟跑去取衣服了。
素梨早上起来洗漱罢,便下楼去前院给她娘拿早饭。
如今刚下过雨,地有些滑,她怕陈氏滑倒,因此不肯让陈氏下楼。
素梨脚步轻快,刚要走到蔷薇花墙那里,一眼就看到赵舒正向后跌倒。
后面可是蔷薇花墙,倒在上面不知道要被蔷薇花刺扎多少下,素梨反应很快,如飞般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赵舒的衣袖,谁知赵舒继续往下软倒,她知道赵舒的情况,忙打横把赵舒抱了起来,却发现赵舒嘴角有血迹,心中焦急,一边抱着赵舒往前院走,一边急急问道:“赵小哥,你哪里不舒服?”
赵舒浓长的睫毛眨了眨,这才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被素梨抱着,又羞又急,抬手想要挣扎,却又哪里有力气?
素梨力气甚大,见赵舒醒了,悄悄松了一口气,还有心开玩笑,试着转移赵舒的注意力:“赵小哥,你可真轻啊,以后可得多吃一些,不然我一拳都能把你打飞!”
她一边抱着赵舒疾行,一边说着话,居然还能照顾赵舒的身子,稳稳的没怎么颠簸。
赵舒苍白的脸泛起薄薄的红晕——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从他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子这么抱着,而且这女子还是一个瞧着甚是婀娜苗条的美丽少女
听到那句“我一拳都能把你打飞”,赵舒实在是没脸见人了,索性闭上眼睛装着晕了过去,反正他是常常晕倒的。
素梨刚走到前院,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