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句实话,我是麻木的。
因为对于死亡这件事,我已经是麻木的了。并非是感觉不到悲伤,只是这种类型的悲伤无法构成我内心痛苦的理由。
他们都只是离开了而已。
和征十郎在东京留了一个多礼拜,我们帮宫城管家把他的的骨灰带回了京都老家,他在那里出生的。
「走吧。」我弯腰把一束花放在了墓前,征十郎背过身对我说。
这个夏天就这样结束了,我能感觉到征十郎变得比从前更无坚不摧了,好像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任何一毫米的地方能够称作是他的弱点。
为了找到进入zone的方式,后来他真的去找了他们三个,盯着电脑上那个变动异常的数据,我突然间感到一阵恶寒。
那种恐怖感回来了,那种陌生感笼罩了我。
「天帝之眼。」我想起了他曾经向我提过的他的能力。
最可怕的不是他会强到青峰那种一上场就把所有人瞬间过掉然后扣篮得分的冲击力,而是像这一刻,他做着平时他会做的所有的事情,不过是利落的转身加上灵巧的换手,亦或只是一连串的假动作,却给人一种抬不起头的压迫力,场外的我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压力。
能看出来在进入zone以后,他的所有寻常动作都更加优化了,数据值呈现出可怕的成长曲线。
对他联防的三人不断地爬起来,又再次被他晃倒然后跪在地上,他仍然保持着面色平静,彷佛这一切是注定的,他赤司征十郎是绝对的,所有人必定要对他臣服。
问我有没有习惯他的这个样子,我如果说不习惯的话估计也没有人信,只是觉得他没有必要如此而已。
一直到最不服气的叶山都瘫倒在地上也爬不起来的时候,征十郎终于是抱着球站在了原地,但是仍然一句话都不说。我放下电脑,拿着毛巾走过去递给他,也像是看不见我的样子,我只好是抬手替他擦着头上的汗。
「遙。」
看样子是已经从zone里出来了。
「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触发点。」我笑着說,「具体的细节我会分析完后直接发给你,但是随随便便让人跪真的很恐怖。」
「承受不住的話,自然会跪下。」他自己拿过毛巾挂在脖子里。
我叹了一口气,和他这种中二病有的时候不能用正常语言交流,「你先去洗澡吧,他们清醒过来的话看见你会又被吓晕的。」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便小跑过去抱着毛巾和水,弯下腰安慰被打爆的三个人。
「叶山学长,你可以不要再哭了吗,」我嫌弃地看了一眼拽着我的裙子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叶山小太郎,「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把我裙子拽下来也没用,欺负你的人正在里面洗着澡。」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让他就这样打爆我们。」叶山用力地吸了下鼻子。
「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吧,小征能提出三人联防的想法一定是想好了自己会赢的。」实渕看来是最先想开的人。
而至于根武谷永吉,他已经整个人躺在了地上用巨大的鼾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了。我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头蹲下来,拉过根武谷手臂环着我的肩膀,接着用背支撑着他巨大的身体,腰上一用力站起来,拖着他往更衣室走,同时说着:「学长你们也不要湿着身子待在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