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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诡画
涌了进去,就见郑十四郎果然已坐起身来,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正扶着床沿狂吐不止。

    地上一片污秽狼藉。

    “十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郑老夫人急着跑过来问。

    郑十四郎将胃里吐了个干净,这才缓过神来,定神看了郑老夫人半响,陡地放声大哭道:“祖母,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郑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郑十四郎扶着床沿,抬眼看了看四周的人,突地看向老夫人哭道:“祖母,您一定要为孙儿讨回公道,昨晚那一对贱人实是欺吾太甚啊!”

    “昨晚上?”老夫人微愕,“他们如何欺你了?”

    郑十四郎便将昨天晚上,那男孩子在他身上拳打脚踢以及说过的话全都陈述了一遍,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喝过马尿,要不是那小子自己恶心嫌脏,说不定真会弄点马粪来塞进他嘴里。

    他堂堂世家公子何时受过这种虐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祖母,孙儿虽病了,可是脑子还十分清醒,这两贱婢如此羞辱孙儿,羞辱我们郑家,岂能就此放他们离去。”

    顾老夫人听完也是又惊又怒,起身就要找人去寻,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传:“家主归来了!”

    郑家家主郑道忠正是这荥阳郡的太守,在这齐地也素有“北方书圣”之美称,他们这一支虽不是荥阳郑氏的显支嫡系,但也十分得齐主高湛的重用。

    一听家主归来,妇人们自然要上前迎接行礼。

    哪知这郑道忠一进门,便问:“十四郎在哪里?”然后气势汹汹的冲进郑十四郎的卧室,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郑十四郎被打得有点懵,委屈道:“祖父为何要打我?”

    郑道忠似积了满腹的怒气,斥道:“你做了什么事,你难道自己不知道?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强抢了一名女郎的东西,你还欺霸民女,抢占良田,掳人为妾室。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郑十四郎捂着脸想要辩解却是无言以对,郑道忠便命人将郑十四郎从塌上拉下来下跪,拉得郑十四郎嚎嚎大叫。

    郑老夫人赶紧上来解围:“你这是干什么?十四郎这才刚大病初愈呢!何况十四郎是否真有做过这些事,还有待查明,官府断案也要讲究证据呢,更何况还是这家里,外面那些诋毁十四郎的闲言碎语,怎能偏听偏信?”

    郑道忠冷哼了一声,便将袖中的一张绢帛扔到了郑老夫人手中:“你自己看!”

    郑老夫人定睛一看,这绢帛上写着的正是郑十四郎新自画押承认的供词,承认他欺霸良民,抢占良田,强掳民女为妾室等一切恶行,上面还写有一句话:彼德施于仁,则吾仁,若彼德施于伪仁,则吾不仁。望善哉,好自为之!

    老夫人不禁手中沁汗,暗道:原来那神医娘子是早已料到她们郑家必会恩将仇报,所以便早已致信给了张家家主,令得郑道忠在此时回来帮她们解围,真是好周密的算计,这封信是在向他们警告示威啊!

    “你们可知,十四郎得罪的这位娘子,她姓什么?”

    老夫人心中还在愤愤,这时又听得郑道忠问道。

    “姓什么?”

    “萧!”

    “萧?姓萧又如何?”

    郑老夫人反问了一句,旋即心中一激灵,错愕的看向郑家家主:“难道是那个兰陵萧氏的萧吗?”

    这世间之人,不管有没有读过世家谱牒,恐怕没有谁不知道兰陵萧氏,作为东晋时期过江而来的侨姓士族,也许在晋时它远不如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太原王氏甚至是一些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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