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承安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弘瑾为了和萧凌儿里应外合,也早已找好了人马在附近待命,所以行动起来也很迅速。直接带人包围了梅家闯了进去,梅永新想要以擅闯民宅之由反咬一口,弘瑾这头却带着他买凶杀人的证据前来,再加着他身上有皇室的令牌,无人敢定他的罪。
他又想串和所有投靠他的掌柜们的证词,证明他无罪,可是只要弘瑾一拿出梅承安之前收集到的那些掌柜的把柄,以及足够能掐断他们生意的命门,那些个掌柜便立马一个个的倒戈相向,将梅永新的罪过托盘而出。
有老太太和祝千雪他们亲自指证,又有这么多掌柜们证明,梅永新的罪已经是铁板钉钉无法逃脱了。
他穷尽了半生,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梦寐以求的梅家金钥匙,在自己的身上尚且待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再次失去。
这一仗,他终究是输了。
从头到尾,输得彻彻底底。
但他最后唯一的坚持,就是打死也不肯说出梅承安和萧凌儿在哪儿。
弘瑾和穆诗诗派人搜整个梅家,才在杂院里看见地上一连串滴下来的血印,照着血印的痕迹发现的冰窖,这才救下了他们。
……
萧凌儿看着床上还昏迷着的梅承安,神色凄凉地勾了勾唇角,“他太傻了,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寒疾,却还是要坚持走到冰窖里去,他会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可知道他的命对于我来说又有多么的重要。”
“是啊,他是挺傻的。”穆诗诗几乎很少掉眼泪,可是看着这几天日渐憔悴的萧凌儿,有时候心疼得也忍不住会红了眼眶。
梅承安已经昏睡好几日了,所有人都说他已经醒不过来了,可是凌儿就是不肯放弃,谢远每日用针灸和药疗才稍稍吊住了他的气息,但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这么做能维持多久。
她看着凌儿哭也哭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如今的她脸上总是一副淡淡的神色,看上去好像并无其他异样,可是那眼底的落寞和绝望,却难以让人忽视。
嗯,“他们说,梅承安为了让我们能顺利找到你们,这手臂上的伤是他故意和梅永新的人起冲突,自己割破的,一路用他的血在地上留下痕迹引我们找寻。我们来得很及时,所以这些痕迹梅永新也来不及掩盖。”
“真傻。”萧凌儿握着他的手,心里漫着浓浓的绝望。也许在这次事情之前,她从来都不会相信什么天命。
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快要没有力气去违抗了。
承安命中的大劫,她想尽办法地要帮他躲避,但终究没有想到,却是因她而起。“他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事情都照顾得周周到到,唯独就没照顾到自己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听着门口有了些动静,将梅承安的手放到了被褥之中,才站起了身来。
是谢远哥来了,后面还跟着弘大哥。
这几天时间,诗诗姐一直坚持在梅家陪着她,外头的事情全都到了弘大哥手上,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和谢远哥一起来了。
“梅承安怎么样了?”
穆诗诗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师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谢远叹了一口气,“现在能救回他一条命,让他这么昏睡着,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谢远哥。”萧凌儿勾了勾唇角,“能救回承安的性命,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我不着急,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醒过来。”
穆诗诗看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