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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狐四娘(一)
    “你个妖君说话不算数!你你你卑鄙!”孔先生难得的激动不已,爬起来后顾不得整理衣衫襟摆就开口骂人。

    狐四娘压根来不及掩住他的嘴,见状紧张不安的瞅向了砚卿君。

    后者的脸在烛光半明半灭间显得神色淡然,眸子毫无波澜。“本君可没动。”若无其事的解释着,腰杆子也配合的挺了挺端正。

    这,可不就是人常说的强词夺理吗?他妖君分明施了障眼法,否则这门栓能像封死般的结实?诓谁呢。

    不过,对于孤高自傲、目下无尘的砚卿君而言,骨子里惯了随心所欲,怎么可能真的为这凡人破个例。

    狐四娘心中惶惶,却也知不能真翻了脸。自从有了孔先生的种,她的妖力已经大不如从前--硬拼怕是要横死在这间屋子里了。

    “妖君大人,狐四自知护主不利,若要罚我无怨,只是、只是能不能将我郎君放了。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呐。。。”

    四方桌上那盏烛火发着莹莹的光,落在砚卿君眉骨处投下道阴影,勾勒出刀刻轮廓,目光浅凉。

    “蛇五他们在哪?你们一个个隐了行踪,本君找起来还真要费些时间。”

    狐四娘刚要开口,耳畔听得自己郎君一声惊呼,“哎呀,怎么了这是?”

    孔先生正偷偷摸摸的在木架下找到一把小榔锤,暗自窃喜的想要拿起藏在身后,忽就感到胸膛内灼烫起来,他吃痛的下意识摸出来一看:这不是那张小道姑给的黄纸符?

    他才捏在两指间端倪,谁知符纸陡然起了明火,舔着指尖烧出了一圈青红色火焰。他吓得立刻撒开手指,眼见着那小团火苗飘然落到了地上,慢慢的熄灭成一点灰烬。

    “未时破风!”窗门被骤风急急的从外砸开,砰的一下,夹杂着一股清灵的法术之力,有人踏了进来。

    孔先生惊惶之下,手中的小榔锤掉下险些砸到脚。他魂未定的回身看去,因为太过激动,脖子‘咔嚓’清脆一声,扭了根经。左脚踏上右脚背一绊,眼看着就又要跌坐在地时,有人从后箭步而上。

    那人手掌虽小却一把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稳稳的托着他的腰背挺直。

    “孔先生家中真是热闹。”

    扶正他的身子就往侧退开些。来人身量瘦削,站在门口背着光,投在地上一道拉长的影子,轻歪了下脑袋避了点光辉,终于瞧清灰巾束青丝,髻上的桃木簪朴素却也熟悉。

    正是周玄清。

    听到这声音,砚卿君的眼皮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周玄清一步一步走进,眼角余光瞟了瞟孔先生和狐四娘。“门开了,一会可能会掀了房梁,两位尽早离开吧。”

    话言毕,她就坐了下来,正对着砚卿君。“老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不对。”周玄清顿一顿,目光一厉,“妖孽,小道抓到你了。”

    那孔先生和狐四娘一时间迟疑着要不要拔腿就跑,觑看妖君脸色,又打量周玄清。

    这小道人怕是斗不过妖君的。

    砚卿君抬起眼皮,从周玄清的脸上扫了一眼。他的目光落到了屋子外头,也不知是不是刻意避开对视。

    “本君不走,你有本事尽管来抓。”

    周玄清在心底暗呸了一下:谁不知你诡计多端。

    扬起眉梢,眸子里又是挑衅又是玩味,开口道:“那就劳您自个把捆妖绳绑上吧。”当真就从腰后取下一根紫乌的长鞭。虽乍看去破旧藏污,但已被她用符水浸泡过,占了些除妖斩祟的神异。尤其是这手柄的一节枣木,是从先人墓边的枣树上砍来的。

    世人只知桃木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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