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
再挑了一颗柳树折了枝下来,和沈甜甜一起编了一床软垫子,再上面铺上两条麻袋,上面再铺沈甜甜的蓝格子床垫子。
别说在这样的环境里,还真有点油画感。
两个人火生起来了,是呛烟火,艾的气息驱散了蚊虫,大家随便吃点饼干喝点水,就准备睡觉了。
背包做枕头,裴临川就和沈甜甜一起睡下了。
不过是一头一尾的睡法,也不算太暧|昧,裴临川的大长腿还放在床外,鞋都没脱。
沈甜甜也没有矫情,就这么睡下了。
其实莫道曾有数次想要和沈甜甜说话来着,但是裴临川跟只狗似的看得很紧,而且高明路似乎也有觉察,最终没有成功。
半夜,几个男人醒了,打了电筒弹弓子打了几百只麻雀。
剥皮去头尾和内脏,几十秒就料理一只,简直个个都是神速,沈甜甜微有些醒了之后看这四个人,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裴临川将自己分的麻雀用树枝穿了,看到沈甜甜醒了就交给她。
沈甜甜就着火堆烤麻雀,莫道的手艺估计是最好的,烤得香又脆,甚至有些过酥,不过沈甜甜烤得也不错,几个人加餐,还有很多剩下的,都收起来了。
天渐渐亮了起来,一行人直接走路。
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沈甜甜觉得腿都要走断了,是不是再来一点气血的时候,就发现眼前一片开阔,终于走出树林了。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稻田,大概是北方吧,比沈甜甜老家那边要晚熟一些,可现在也正是收获的时候了。
看山走死马。
一群人终于看到人了。
那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一群穿着灰朴朴衣服的女人。
每个人都低着头,沉默的干着活,那些女人身后,有三四个站着的男人,脸上都挂着严肃表情,盯着这些瑟瑟发抖的女人们。
其中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全身都很脏,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一双用细细铁丝吊着的臭气熏天的破鞋,接受另一个女人的鞭打。
一边被打,一边麻木不仁的大声说:“我是个贱人,我是个贱人,我是个贱人!”
即使是这样的羞辱,别人也没有笑,没有说闲话,每个人都干着自己的活,头都没有回一下,好象这是不存在的事情。
沈甜甜惊呆了。
她的眼神好,可以看到那生锈的铁丝已经划破了女人细嫩的肌肤,甚至引来无数的苍蝇嗡嗡,可就是这样,还是能看出女人的明眸樱唇,美的不可方物。
说沈甜甜的美,还主要在于她有点胖,这时候流行这种小圆脸的微胖界美人,但是这个女人就不同了。
她是真的从五官精致的极致,不用化妆,就这么纯原生态的在这里,就已经惊艳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