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的声音在京城此起彼伏,那些高中的新科贡士纷纷派发喜钱,一些有钱的新科贡士还准备了喜宴,令到这个京城如同一个欢乐的海洋。
广东第一会馆虽然不如林晧然那一科光芒万丈,但此次亦是出了十多位贡士,整体的成绩还是保持着上升的趋势,自然是欢喜无比。
会元则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亦是历来大家最为关心的事情。
本次会试的会元虽然出身于南卷,但并不是南直隶、浙江或江西,而是落到了福建士子的头上。
陈经邦出身于福建兴化府蒲田县,在福建的乡试中取得了前十名的优异成绩,而今更是一举拿到了会试的会魁。
对于此人夺魁,大家并没有引发什么不好的联想。
陈经邦很早便闻名于福建,曾经在《谈古论今》中发表过一番颇有见地的“抗倭策”,算是士子圈子的一个名人。
现在由他夺得会魁,很多士子其实很是认可的,毕竟在《谈古论今》发表文章的难度是有目共睹的,陈经邦可谓是实至名归。
随着新科会元正式出炉,整个北京城喜庆的气氛达到了**。
福建会馆门前的鞭炮足足放了一柱香的时间,还在大白天放了烟花,彰显着属于他们福建士子的那一份荣耀。
顺天贡院,一帮官员正沿着甬道走了出来。
由于填榜完毕,他们最后一项工作宣告结束。不管是内帘的官员,还是外帘的官员,这个时候都可谓是归心似箭。
顺天贡院并没有后门,众官员离开只能从正门而出。
由于都知道会试的官员今天被“放”出来,所以贡院门前早早就有很多轿子和马车在这里等候,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主子出来。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吴岳是地道的山东人,身材还显得硬朗,并没有倚老卖老,跟着林晧然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林福一直在这里等候,看到林晧然出来的时候,当即欣喜地迎上前。
吴岳看着林晧然的马车过来,亦是规规矩矩地拱手道:“左宗伯,慢走!”
“吴大人,再会!”林晧然虽是知道吴岳属于杨博的派系,亦是同样温和地回礼道。
在官场之中,哪怕分属不同的阵营,但私底下大家亦是能够往来,这样会有利于彼此办事。
林晧然直接登上马车,只是做了近一个月的“聋子”,却是对着林福直接询问道:“林福,家里可安好?”
“十九叔,一切都安好,不用担心!”林福当即报以一个肯定的眼神,脸带笑容地回应道。
林晧然得知家里安好,心里便是安定不少。至于朝堂有何变化,他深知不能急于一时,很多事情终究是要谋而后动。
林福倒沉不住性子,显得八卦地说了一句道:“十九叔,在你被关在贡院的时候,严世藩被押赴京城,经三司会审,现在已经被朝廷判了即特处斩。”
所谓即特处斩,这是跟秋后处斩相对,近期便会找个时间“喀嚓”即可。
回到府中,林晧然刚刚走进大门,吴秋雨和花映容便一起迎了出来。花映容到苏州处理完事情,亦是匆匆赶了回来。
“为夫回来了!”林晧然看着二个美若天仙般的妻子,显得心情大好地道。
花映容扑哧一笑,吴秋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便是笑盈盈地说道:“相公,妾身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咱们一起用膳吧?”
“甚好!”林晧然想到贡院的伙食,便是痛快地点头道。
三人吃过饭,林晧然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