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允其临走前丢下这么一句无用的警告。
“为什么要有点不好了”
宋泽辰关门前提问。
“毕竟快要过年了。”闵允其一本正经。
有问题就得过年前解决, 大过年的忌讳很多。
从来不变的人生哲理。
宋泽辰满头黑线地把闵允其请走, “砰”地关上门送给闵允其一鼻子灰。
“要过年了制作室该大扫除了哈。”闵允其提高声量勉强为自己挽尊。
宋泽辰懒得理会,钻回被窝一觉睡到清晨, 这回无人打扰他自然醒得格外舒服。
回宿舍洗漱了一番,收拾好衣物出门, 他和an有约。
出租车在一个远离首尔市中心的地方停下,他们小时候学琴的地方改成了一个开放的小公园后又荒废。
宋泽辰出门兜风时偶尔来长椅上坐过几次, 但是和旧友重游还是第一次。
“明明完全不一样了,但还是觉得都是回忆。”an打量周围的景色, 彻底感叹物是人非的陌生感。
“我们认识了有几年了。”宋泽辰掰着手指, “十几年”
“真正呆在一起的时间有六年吧, 后来我就去美国了。全靠网络联系。”an皱着眉头回忆。
穿着大衣跳过雪化留下的积水, 走上破旧的爬满藤蔓的长廊。
“感谢网络没让我弄丢你这个朋友。”
相比后面认识学大提琴的roy,他和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习小提琴的an更早相识。
“我决定考指挥的时候, 你还告诉我小提琴首席是副指挥, 我们两个配合完美,合作愉快。”
an和宋泽辰同时想到当年的童言稚语,一个黑眼珠一个灰眼珠,拿着又被磨断的琴弦满口豪情壮志, 噗嗤笑出声来。
“结果呢, 你这个骗子”笑意慢慢收敛,an的脸冷了下来。
“当初教我们的老师搬到欧洲住了, 不然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拜访, 以前我去找人的时候, 她总是说我和你来找她的时候永远错开,希望我们俩一起去的。”
宋泽辰丝毫不心虚地转移视线。
“你要是离开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行动了。”话题兜兜转转一圈又被扯回来,an有不一般的执着。
终于遇到了一个木质长椅,倒也不嫌脏,他们随意拍了拍灰便坐上去。
宋泽辰用手指拂去吹落的一片雪花,声音也如同初融的冰雪。
“你说的都是气话。”
“an,我要是走了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有可能,唯独不会回去拉小提琴了。”
“你这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宋泽辰说得理智又认真,抛开an对他的质问,实际上他的朋友想必对他离开的出路有着一定的认识又或者不愿意去多想。
“你也清楚这行对时间的积累有多看重,我从小时候的除了吃饭睡觉学习外其余时间全是小提琴,到进公司抽出练小提琴的一半时间跳舞ra唱歌,再到准备出道已经出道后根本让它积灰。”
“我填补不了缺失的这么多年了。”
宋泽辰抓起an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怎么了”an一时没有明白他这个举动的含义。
“这里原来有茧,是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夹出来的,可是现在你发现几乎摸不到了。”
“手上倒还留着,但是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