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还与坐在楼下下棋、休息的邻居打招呼,看起来像是慈祥的老人,任谁都无法想象他是能把齐思泰活活逼到,精神崩溃的罪魁祸首。
打完招呼,四下张望。
尚扬放下车窗摆了摆手,示意他在这里。
常国庆缓步走过来,看起来没有丁点怯懦,很自然,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进来,看了看尚扬:“我知道你,新尚氏国际总裁、曾创立过北方总商会,去年全国轰轰烈烈的金融战也是你挑起的!”
这么说绝对不是为了拉近关系,而是在给下马威,意思是我知道你,你吓不倒我。
“其实你也心虚,否则不可能下来见我!”
尚扬笑了笑,其实齐家三姐妹的担心是多余的,经历这么多事,没办法喜怒不幸于色,但也不知道脑门一热什么都做出来。
“我心虚什么?”
常国庆一本正经:“关于齐思泰的事情,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无论谁来,我的答案都一样,他术业不精,不服从集体安排,这在严谨的科研领域是致命缺陷,开除他是为了避免更大灾难发生,一切手续合理合规,我不惧任何威胁!”
这副义正言辞的表情,让任何人都会相信。
“放心,车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录音设备,说话不用带着面具,坦诚点”尚扬毫不客气开口。
常国庆脸色一红,没想到心里担忧被他看穿,咬牙道:“无耻至极,你有录音设备我也不怕,说的一切是事实,不怕拿到阳光下辩论!”
绝大多数科研人员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倔强,说难听点是钻牛角尖,不过不喜欢钻牛角尖也没不可能做成科研。
尚扬想了想道:“下车走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他担心车上有设备,那就找个让他不担心的地方,一直遮遮掩掩,话也说不明白。
“到哪里我也不怕你!”
常国庆说着,率先推开车门,走下车。
尚扬同样下车。
两人没走太远,就在楼下一个没人坐的石凳上,眼前的石桌上画着棋盘,都是提供娱乐的。
尚扬坐稳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是,思泰研究成果被你剽窃,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反而发表论,等你论发表,国外已经拿出成品,除此之外,你又否定几个他的课题,还让所有人孤立他,最终把他开除!”
“无稽之谈!”
常国庆仍然很谨慎,虽说下车,也绝对不会犯低级错误:“尚扬,说话之前要先拿出证据,我常某人为科研、为机构,兢兢业业四十年,尊重人才、保护人才的大局观还是有的,要是齐思泰有真才实学,他不可能沦落到今天地步!”
非但不承认,还反咬一口。
尚扬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常国庆被这双眼睛看的非常不舒服,感觉像是扫描仪,正在扫视自己,反问道:“你看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尚扬,我知道你势力很大,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再敢诬陷,我不介意向上层举报,威胁科研人员!”
尚扬没进入过这个领域,一窍不通,但并不妨碍他能分析这个人。
缓缓道:“常国庆,你也不用太激动,事实就是事实,假不了,马克思说过一句话:当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世间一切法律,来之前做过调查,齐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