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以后都要这么过。
凤奶奶也知道,这房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拆了,所以交房租也都是一季度一季度交,而且当初跟房东谈好了,因为拆迁不能再住下去的话,就按天数算,多出来的房租钱再给她退回来。
房东人还不错,也应了,只可惜凤奶奶最后一次交完的房租租期还没到日子,人就走了。
凤扬算了算,这小院子他最多还能再住七天。而按正常来说的话,房东再过三天左右就会过来收下一季度的房租。这里的租子是一个月八百,那一季度就是两千四百块。
两千四百块,对于小凤扬是大数,对于现在的凤扬来说那也不是小数目。
凤奶奶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她告诉过小凤扬她把钱都放在了哪儿。她还告诉小凤扬,不让小凤扬管她的身后事,如果哪天她真走了,就让他拿着钱,住到学校,把书念好。但是她过世之后,小凤扬没有听她的,还是找车把她送到殡仪馆,像别人家一样把她火化了,还买了骨灰盒,把奶奶的骨灰存起来。忙活完这些,基本上奶奶攒下的那钱也花了个七七八八,没剩下什么。
现在凤扬微信里的十块钱,加上兜里的纸币两块五,一共就十二块五毛。再就是存折里剩下的六百块。但这钱凤扬轻易不打算动。
如果不是做坏事损阴德,他分分钟就能弄来几百上千万,但这不行。
于是第二天,凤扬拿着十二块五毛钱,早上买了两个肉包子花了四块,又花了两块钱坐公交车。剩下的六块五他在学校食堂吃了顿午饭,清空了衣兜,等下午的两节课上完,他就带着花诚去街上行医去了。
说行医,没有医用品,说算命,也没有卜算道具。他跟花诚找了条人-流量大的商业街,往街边一坐。
“太子,您说在这能行么?您昨儿个不说去地里蝉卵多的地方么?”花诚趁着没人注意他们这边,飞到凤扬肩上小声说。
作为一只鹦鹉还得学人说悄悄话,他也是很不容易了。不敢大声,发出来的都是气音,好像要死的人。也就他们太子能听见吧,换个人都不行。
“你来的时候没发现么?这个城市里地下到处都是蝉卵,这个季节它们在土里又跑不掉。所以现在还是先赚钱重要。”凤扬说,“去,喊两嗓子,就说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
“我喊?!”花诚懵逼。
“难不成我喊?”
“哦!”花诚往旁边挪两步,仰起小脖子就开吼:“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看相!测字……”
花诚就跟个复读机似的在哪儿不停喊。由于他的声音太特别,一听就不是人动静,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主仆俩一看有戏啊!于是花诚喊得更大声:“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啊!快来看快来看啊!”
有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大哥走了过来,上下瞅瞅凤扬和花诚:“小兄弟,是你的小鸟在叫?”
凤扬心说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可听在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他笑笑:“是啊大哥,看相测字算命看风水,都行,不准不要钱,您要看看吗?”
大哥:“我不看相,你这鸟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