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曾问过高殊:“逍遥书生可是你家表妹的化名?”
高殊讪笑:“什么我家表妹,是我们家表妹。”
魏浟沉默片刻,却又问:“问你是不是,费什么话。”
看高殊只好回答:“自然不是,那个逍遥书生,我觉得两种可能,要么自己出过海,要么,可能是那日踏春,许多人听了表妹叙述,不知怎么传到了那人耳中,他便撰写成书……手长在他身上,他要写,我们也管不着。”
“我怎么听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
按理说,高殊不是应该嫉恶如仇?
“事实如此……”想了想,高殊道,“殿下是不是对这位新来的表妹有点太上心了?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怎劳殿下亲口问询。”
毕竟,上回还问高殊是不是对慕表妹无礼,这回又查逍遥书生是谁,对他妹妹都没过问过……
魏浟目光阴翳了几分,问:“要这么说,你岂不是比我更上心。”
“殿下与我怎可相提并论,先不说我们只是兄妹之情,再者我男未婚女未嫁,可殿下早与我三妹订下婚约,总问别的姑娘,难免会引起误会。”
说着,高殊声音压低了几分,试探道,“私以为,有这功夫倒不如多问问三妹的事,毕竟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殿下这么疏远也不太好……”
魏浟道:“我与她也不熟,问了两句,就不是兄妹之情?”
“呃,呵呵,说得也是,是我失言……”本来是提醒他对自己妹妹关心一点的,高殊琢磨着他对哪个女子好似都差不多,也不好再说下去。
魏浟想了想,转而问道:“你生辰,想要什么?”
高殊讪笑:“我生辰不足为提,给什么要什么……倒是下个月就是祖母六十寿辰,不知殿下可备好贺礼了?”
“……说起来,舅舅可是给进京朝圣的藩王都送了请柬?”
高殊回答:“送倒是送了,可大多数急着赶回封地,能留到下个月的也没几个人……不过我听说,汉中王和楚王都已经答应前来贺寿。”
高殊笑得带着嘲讽:“呵……那汉中王心怀鬼胎,听说小姑姑寡居在家,竟然跟我爹求娶,想让小姑姑给他做续弦……不知殿下以为,这桩婚事能结么?”
汉中王是皇室宗亲,皇帝堂弟,平庸无能之辈,这些年不瘟不火。
魏浟道:“问我作甚,问小姨去。”
慕含娇在床上躺了两日,腹痛渐渐缓了过来,因为月事量少,三日就干净了。
这日早上与母亲一起前去给外祖母请安。
外祖母衣着向来喜好简朴随意,如今年已六旬,满鬓斑白,一脸皱纹,天生的唇角上扬,带着慈和的笑容。
她念着慕含娇前两日卧病,给赏了一青花瓷罐子装的阿胶糕,还道:“皇后让人送来的阿胶糕,我这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也吃不上这些东西,娇娇该趁着年纪还小好生养一养才是,现在受这种罪,今后每月一回可不好受。”
慕含娇当时其实想说,她也不是每月一回,毕竟有些时候两个月才一回,有些时候一个月两回,根本没个准,特别折腾人,且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事会来,大夫还说她今后恐怕不能生育的呢。
一旁母亲高意如捏了捏女儿的肩头,笑道:“娘别吓唬娇娇了,记得我当年也是这样,不过成亲之后就好了许多,特别是生了娇娇之后,便也不疼了。”
高老夫人当时就瞪了高意如一眼,“你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