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们看见桌上摆着的长剑,以及黄衣姑娘腰间那时隐时现的鞭子,都明白这三位姑娘注定只能远观了。
这三位姑娘对那些明着暗着瞧她的目光很是习惯了,任他们打量,不时嚼着花生米,或是低语几句,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不远处那说到精彩之处眉飞色舞的说书先生身上,不如旁人那般为之入迷,仿佛只是看个乐子,也不是太感兴趣。
这三人,便是提前说好在此处汇合的思雀、季栀瑶以及阿皎了。
那日思雀的大师兄说的没错,颜巷确实是打算让颜傅水带几个弟子前往微晴宫,可却不是让他们结伴而行的。
为了让他们得以锻炼,颜傅水给了他们同样的干粮和盘缠,让他们从不同的路线走,要求他们要拿到各自要走的路线中的几个城池的通行印章,然后在微晴宫集合。
今日便是他们出发的日子,思雀早几天传了信给季栀瑶,不想她就在这周围,是以两人就约好在这里见面,一同前往微晴宫。
季栀瑶捏了捏思雀的小脸,“我们也好久没见过面了。”
无关的人是不能进悠疏镇的,思雀自到了平芜派后就少有下山,逢年过节也是季犹到这边来与她们母女同过,是以两人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
不过她们倒是时常通信,那几分姐妹情也就没有因为长久的分别而淡去,反而两人愈发亲近。
“不是我说,你这姓氏还没定下来?”
思雀闻言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还不是爹爹没用。”
她十岁前没有姓氏是因为碧中道长说她情况特殊,暂时不能冠上姓氏,住在落孤教也是碧中道长建议的,离阳气旺盛的父亲近一些有利于她的病情缓解。
而十岁之后还没有冠上姓氏,则是因为即便她爹已经几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厚脸皮的以女婿的身份住在平芜派,也还是没搞定她娘。
季栀瑶闻言噗嗤一笑,“也只有你敢说父亲没用了。”
季犹向来对他们和对思雀是不一样的,她习惯了,也不在意。
正如兮鸠当年所言,聪明人从来不会因为从未得到也从不会得到的东西而去冒险失去自己现有的东西。
她现在在魔教地位不低,凭着自身的努力得到了父亲的重视,与大哥、三妹感情甚笃,又何必去强求父亲毫无保留的宠爱?
在说书先生说完经典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后,砰地一声,一马脸汉子丢了一块银锭到说书先生面前的木桌上,粗哑着嗓门喊道,“说了这么多,有没有什么江湖上最新的消息说来听听?”
说书先生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将银锭收起来,笑眯眯的说道,“那鄙人便说些最近江湖上新鲜的事儿罢。”
听见这话,思雀和季栀瑶停止了闲聊,看着那说书人,都来了兴趣。
“微晴宫宫主就在三个月后要为大女儿招婿,向各大门派发了请柬,一来是去做个见证,二来嘛,便是对有心之士的邀请了。”
有人在下面嗤笑一声,“谁人不知这微晴宫历来都是女子掌教做主,这招婿无非就是招人入赘,大家都是大好男儿,哪个会不要面子去参加这招亲。”
说书先生闻言只笑,不作声,果然他这话一出,下面就立马有人反驳他。
“微晴宫在江湖中地位不低,兄台你看不起,可有的是人想进去呢,你说这话,恐怕是要得罪人的。”
马脸汉子皱着眉,敲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