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悠疏山附近的几个城镇比较富裕、安全且少是非的。
与此相对的,就是同处于边界处的焕石城,焕石城距离悠疏山山脚有好几日的路程,这座城池由于小且地处偏远,不如悠疏山附近那些城镇那般被朝廷密切关注,是以略贫穷,且此处气候恶劣,常年被风沙困扰,若是被遣到焕石城做官,那与流放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与思雀她们都没什么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思雀的第一个要拿到的通行印章,就是焕石城的。
这通行印章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刻了能够代表每个城池的图腾的印章,在政治、军事上皆无用处,在这个时代也存在一些喜欢四处游历的人,他们常常会每到一个城池便去讨要通行印章,作为一个“来此一游”的纪念。
正近黄昏,许多行人由城外朝着城内走,天边挂着一轮黄澄澄的圆日,圆日的下缘映出远处山巅上树木的影子,昏黄的光芒遍布大地,气温也跟着下降,夹着沙子的风一吹,不仅裸|露出来的皮肤被刮的生疼,还有些凉飕飕的。
马蹄声从官道上传来,三匹马由远而近飞快的奔驰着,马蹄子踏起一阵官道上的尘沙飞扬。
马上的人看衣着是三位姑娘,但三人都戴着帷帽,即便风吹起帷帽,帷帽下也还有一层面巾蒙着面,是以看不清面容,但这三人周身气度不像是这里的人,也更因为这显然是三位年轻的姑娘,路上的行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三人到了城门口便下了马,牵着马往城内走。
思雀下了马就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大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会骑马是一回事,真的把它当成交通工具每天骑上个几个小时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来骑马这项活儿还是她爹前年教她的,是在悠疏山附近的一个马场学的,毕竟悠疏山上可没有能跑马的地方。
季栀瑶牵着马儿,注意到思雀的疲态,走到思雀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是不是累着了?我们先去找个客栈把马儿和行李安置好,吃点东西。”
思雀摇摇头,“我没事。”
季栀瑶:“不用逞强,这是你第一次骑马跑这么远,不适应是正常的,我们不着急,在焕石城休息两天再走。”
几年前还抱有目的的与思雀接触的季栀瑶,这几年愈发像一个姐姐了,这次外出,可以说是思雀第一次没有随同父母一起出远门,是以一路上季栀瑶都对她多有关心。
阿皎几乎都成了个摆设,毫无用武之地了。
“二姐,我又不是瓷娃娃,哪儿那么金贵,就是有些不习惯,你不必迁就我。明天我们去拜访城主,拿了通行印章后就走。”
思雀看了看四周,这座城比起她们之前所在的城镇还要落魄,主街上开的店铺门可罗雀,街上行人来往匆匆,冷清到了极点。
她拧着眉,朝着季栀瑶走近了两步,稍抬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二姐,你觉不觉得这焕石城有些奇怪?”
经她这么一说,季栀瑶也有所感觉,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这街上大多都是男子和老妪或是中年女人,小孩子难以见到一个,年轻姑娘就更是见不到了。”
她们三人往街上一站,简直就是异类,走过的人都拿十分奇特的目光打量她们,看了两眼后似乎灼了眼一般的立马低头匆匆走开。
襄曙国内对女子的要求并没有那么严格,女子和离后再嫁都是常事,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