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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想起名字第二天
    在这几位付丧神都愣了的时候,那长得好看又熟悉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和他精致优雅的表象完全不同的笑声。

    “有趣的回答。”他说道。

    像是面对幼子带着和蔼宽容的邻家老爷爷那样,却又带着温和表层下的尖锐和审视。

    真奇怪。

    满月紧了紧身上的黑袍,不太明白他为何这样。

    却好像有点明白。

    很愉悦的样子呢。

    “还是个孩子啊。”三日月宗近叹息了一句,夜幕降临下的蓝色眼睛似乎有着阴影潜伏,那个红发的孩子仿佛被吸引了目光一样看着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绽放在胸口那朵艳丽的血花。

    “太急躁了,大和守殿下。”

    他对着刚刚踏进房间的少年付丧神说道。

    踏着月色入门的少年松开手里的手里的打刀,任由那支离破碎的刀锋坠落到地面,发出无力的破碎的声音。

    他抬起眼睛,原来的湛蓝色眸子已经被血色浸染,两道红痕顺着眼睛的形状勾到眉尾。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又不需要灵力。”

    少年抱着胸,声音喑哑。

    而再去看呆在床上的女孩,已经保持着之前半起身的动作,却没有了声息。

    瞬间被夺去了生命。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呢?

    是延续?是传承?还是死亡?

    三日月慢慢的穿过庭院,看着因为宿主的死亡开始枯寂的庭院,感受到风中穿过的呜咽声,原本适应的头痛有着加重的趋势。

    “哎呀呀……”

    他叹息了一声。

    捂住了额头。

    “找我何事啊,长谷部殿下?”

    神服装的男子自阴影中显现。

    原本俊秀的面容被黑色的纹路布满,那来源于不祥的诅咒,清亮的眼睛也是漆黑的,眼白透着血色的不洁。

    或者该这么说,这座本丸的仅存的七把刀剑,都是被诅咒加身,万劫不复的。

    而这种诅咒,也体现每位付丧神的身上。

    而三日月是不一样的。

    唯有他是不一样的。

    “我无事。就看到了您似乎不舒服的样子。”压切长谷部摇摇头。

    “啊,现在本丸里也就剩下您还会关心老人家了啊。”美丽的刀剑付丧神以宽大的衣袖遮住额头,笑容像镜花般易碎,“本丸的小子们啊,已经都被浸染了啊。”

    “我也一样的。三日月阁下。”压切长谷部看着自己的本体,上面有黑色的诅咒萦绕着,“我们都一样的。”

    三日月不说话了。他突然想起来,在那个孩子最后看着他的时候,在那双美丽的金红色眼睛的呈现的,是一把破败不堪的太刀啊。

    遮住额头的衣袖慢慢的放下来了。

    一只狰狞的鬼角突破肉体的束缚,刺穿薄薄的皮肉,伸展出来。

    “……啊,这样啊。”

    他低声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刀剑凝聚形成的神明啊。

    在一团安详的黑暗之中,一抹意识在脑海里闪过。

    哎?奇怪……?

    什么神明呀?

    “呐,满月。”

    有炼狱的使者在耳边轻声呢喃。

    “该起床了。”

    已经消弭的存在在不知何处而来的黑暗中安稳的睡着。

    仿若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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