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殿下。”
他问道。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鬼切低头看着被烈火灼伤了的手臂和胸膛。
吃吃的笑出了声。
“我当然知道。”
他眯起了眼睛。
“为了让我主正确的存活下来啊。”
所以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好了。
那个不会放弃我的、最为亲密的存在马上就会回来了。
“恕老爷子直言。”
带着奢靡的、贵族的味道的优雅嗓音尾音勾了冷淡的意味。
“不知鬼切殿下还看得到那根‘血契’吗?”
白发的鬼物一愣。
下意识的转动红色的瞳孔看向右边的手腕。
左手狠狠地握上了右手腕!
三日月宗近有些冷漠的看着震惊的鬼物。
自然是知道了答案。
“看来鬼切殿下,是被戏弄了啊。”
略带深意的说完这句话,那风光霁月般的付丧神看向了本丸的最高处,意有所指的说道。
“说起来,本丸的那株树苗,和姬君的灵力是同宗呢。”
自然也不会因为“血契”的断裂而让大妖陷入沉睡。
怎、怎么会……!!!
白发的鬼物颤抖着用右手环住了左手腕。
无论是隐藏还是显露,那根曾经缠绵于手腕的、轻盈又牢固的红色血线,切切实实的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任何呼唤的可能。
怎么会这样!
鬼切的脑袋嗡鸣作响,好像有一声轻轻地、傲慢至极的讥笑在脑海中响起。
又想起了今天的所发生的一切。
早上,主人微笑着给梧桐树浇灌灵力的恬静表情……
出门后的反常行为……
杀死那个令人嫉妒的半身时……
杀死?
他用力的抱住脑袋。
【不对……】
【那时候鬼切一刀刺穿的……】
身后的鬼手拿着本体鬼切刺穿了对方回挡的左手臂。
左手臂……
被杀意贯穿的大脑似乎看见了其他颜色……
红色的、逶迤的、细密的。
【那是……】
白发的大鬼喉咙里发出细细密密的幼兽般的痛苦低嚎。
红色的染着地狱色彩的凤眸里终于清醒了一瞬。
【主人的手臂……】
为、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
在危机的时刻,我刺穿的竟然是主人的手臂?
我亲手斩断了……和主人的联系?
被冲撞到极致的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平安的大妖苍白着脸,一向强大的心脏有什么在冲破、撕扯着。
——“血契”被亲手斩断的滋味如何
脑海里似乎有邪恶的声音讥笑。
——真是可怜啊。被戏弄了呢。
………………………………
梦里不知身是客。
贵女拎着裙角,小心走过宅子里那凌咚作响的小小水池,来到专门挖就成的一条小小水渠,脱去鞋袜,白嫩的脚丫放入水中调皮的拍着水花,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尚且年幼的面容已经初步展示出未来的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