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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同来的两位起哄一起下去了,萧亦珩犹豫了片刻,叮嘱了一句:“二弟,你在这里稍候片刻,我也下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偌大的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萧阮喝了一口龙井茶,起身踱步到了古筝前,顺手拿起了柳柳遗落的一本诗集。

    果不其然,诗集上署着慕呈青的名字,再翻了几页,几首诗作果然回味悠远、瑰丽缥缈,是歌姬谱曲的最爱。

    江南才子素来有为风月之所吟诗作对的传统,慕呈青从江南而来,当然不能免俗。

    楼下的喧哗声越来越想,她踱到了窗口往下一看,酒楼的门口围了一堆人,柳柳正和一个不相识的人在说些什么,一袭红衣、衣袂飘飘分外惹眼。

    这场景有点眼熟。

    萧阮的脑中猛然闪过了些什么,胸口仿佛被什么猛击了一拳。

    她想了起来,这位柳柳她曾经见过。

    前世萧亦珩为救太子而死,灵柩从秦中运回京师,她和家人一路把兄长的灵柩从城门口迎回家中,途径杏林酒楼时,有歌姬一边唱着曲儿一边从楼上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那个歌姬当时就是穿着一身绯色衣裙,张扬醒目,歌声清朗凄厉,令人过耳不忘,唱的正是兄长出征前所做的一首《别京师》。

    后来,听家仆闲聊时提及,那位歌姬的姓柳,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位叫柳柳的姑娘。

    萧阮的心口怦怦乱跳,正要转身下楼,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她猛地一回头,一张轮廓深邃的脸庞落入眼眸。

    “萧小公子,”蔺北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要乖乖地跟我走一趟,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拖走?”

    萧阮被带离了酒楼,从后门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挂着靖安王府的牌子,大大咧咧的,丝毫不惧有人瞧见。

    她心里又气又恨,面上却半分不显,只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匪类!”

    蔺北行跟在她身后进了马车,神情自若地道:“骂得好,我就是从荒蛮之地出来的匪王之子。不过,你们萧家也太难伺候了,我请小公子去府里喝杯茶,怎么还开口骂我了呢?”

    事已至此,再骂人也没用,蔺北行根本油盐不进,唯有希望萧亦珩早点找到她,也希望蔺北行只不过是想为难一下萧亦珩,并不会对她无礼。

    马车很宽敞,萧阮在角落里坐下了,努力离蔺北行远一点,便偏过头去一语不发。

    蔺北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那张秀气的脸庞明明都已经吓得没了血色,却依然强作镇定,身子坐得笔挺,一双小手拽得紧紧的,交叠着放在了腿上,看起来十分有趣。

    “好了,别怕了,”蔺北行有点不太忍心了,“我看萧亦珩这么宝贝你,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萧阮的眼睛闭了闭,那乌黑的眼睫忽闪了一下,旋即朝他看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那双眸子有点水汪汪的,眼睫上也好似沾上了清晨的雾气,让人无来由地便心尖一颤。

    “蔺世子,”萧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我们萧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可否明示一二?”

    蔺北行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你们萧家一门品性高洁、高人一等,就算是得罪了我们这等上不了台面的藩王,也是应当的,不值一提。”

    “你不用含沙射影的,”萧阮冷冷地道,“有什么话就明说,要不然你就是小鸡肚肠,枉为男儿!”

    蔺北行轻哼了一声:“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但我看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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