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最多说一句,抓住韩昊,别杀的太早了,那多划不来,老子头上这么大一个豁,还不知道找谁出气呢!”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
只是那笑容里,早已失了一开始的轻松明快,几多阴霾仇恨,皆凝于其中。
“你脑袋后面怎么了?”允僖拧眉问郇瑾,还忍不住上手去探了一下,嘀咕道,“我记得我昨晚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啊?”
“别提了,被一个蠢货拿酒壶砸的,”郇瑾吃痛地躲开,暴躁道,“离开折渠之前,我非得要亲手杀了他不可。”
“名字?”允僖挑眉问道。
“阿古达木,不过,用不着了,”郇瑾平静地拒绝道,“这场子我自己丢的,我自己找得回来。”
“随你吧,”允僖出来,最后与郇瑾辞别,“我们先走了,郇小二,你一个人真的搞得定么?”
“走你的,”郇瑾烦躁地挥了挥手,心道少了你这个惹事精,老子不知道在折渠要省多少的心,嫌弃道,“顾好你自己,和你带的两个人,少管我了。”
“你的朋友走了,”格日乐跳到郇瑾身前,不高兴道,“现在可以来说说我们两个的事情了吧?”
郇瑾挑眉表示疑问。
“温朵娜那个贱人,”格日乐气得面目狰狞,哼哼唧唧道,“她来找你了?你见过她了?你觉得她漂亮么?你碰到她了么?你碰她哪里了……”
“格日乐,安静一点好么,”郇瑾好不容易重新坐到马车上,轻轻阖上眼皮,冷淡道,“你吵得我脑袋很疼。”
格日乐气得直瞪他,但还真是被郇瑾一句话说得闭上嘴再不多说一个字了。
但依然很生气地目光炯炯地瞪着对面的郇瑾。
“喏,这只手,”郇瑾伸出右手,一脸平静道,“碰过温朵娜了,你要是受不了,现在拿把刀把它砍了?”
格日乐气得只想拿把刀把温朵娜捅了。
“我都没有,”格日乐气急败坏,又委屈得想哭,只不停地絮叨着,“我都没有过……”
“然后我拿皂角水,洗了整整三十遍,”郇瑾把右手轻轻地盖在格日乐的脸上,无奈道,“可以了么?你要亲自检查一下么?”
格日乐立马破涕为笑,被哄得高高兴兴地抱着郇瑾的手不撒开了。
“现在,格日乐,麻烦安静点,我希望一直到折渠你都不要再吵我了,”郇瑾倦怠地闭上眼睛,眉头深锁,言简意赅道,“我的脑袋真的很疼。”
格日乐这下害怕了,卷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跪到郇瑾身边,给他似模似样地揉了揉额角,弱弱地表示道:“很疼么?我帮你叫大夫来吧?这样会舒服一点么?”
“随便你吧,”郇瑾闭上眼睛,允僖能带着皇太子平安回大庄,意味着在郇瑾心头悬了这么多天的第一要事终于解决,郇瑾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几乎是在放开心神的下一个瞬间便立刻陷入了黑沉沉的梦乡里去,意识消散前,只听到自己随口糊弄了一句,“好像还可以,不想见大夫,格日乐,让我睡一会儿吧。”
等到郇瑾睡个囫囵觉,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自己身边躺着的某个人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更疼了。
“格日乐,”郇瑾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就这么睡在我这里?”
格日乐揉着眼睛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委委屈屈地表示道:“是腾格拉自己说会舒服一点的啊,也是腾格拉自己说不想要大夫的啊,我就是,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好像。”
郇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