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的语文成绩好,最擅长的就是文言文解析,他擅长写一些古风十足的小短篇,也尝试过写诗,为了夺得桜市每年的牡丹杯作文大赛一等奖(奖金有2000块),他一空下来就去图书馆借书、看各种杂志报纸,即使是玩手机,也大多是在原创网站里看文章,长期积累下来,他已经在各个报刊杂志上发表近三十多万字,每年赚的稿费竟七七八八顶上半学期的学费。
桜青一中靠山而建,身后就是青依山,语文老师们为了培养同学们的文学素养,成立了一个青依山文学社,高二下学期没多久,林时新就几乎囊获了所有有奖金的作文比赛,还得到了去北京现场作文、与全国各地才子才女们比赛的机会,不过因为当时林时新的妈妈眼睛不好,眼神经连带着头痛发烧,住院了三个多月,林时新错过了去北京一展才华的机会,不过,他依然是全校最有名的才子。
每到周五下午的两节自习课时间,林时新就到五楼的多功能放映厅里,给青依山文学社的100多个文学小青年们开会,这些学生大多爱好文学、擅长作文,很多人都发表过文章,平时以文艺青年自居,内心里谁也不服,林时新能当上社长,也是和社员们屡次共同参与比赛拔得头筹的缘故。文学社开会的内容不过是公布下每月两期文学报的版面文章安排,还有近期《新文艺》杂志的好文章朗读、社员们发表的文章的品鉴,以及赏析中外名作。
一个周五的下午,打球磕了脑袋的齐斐然去五楼,找正在别的办公室串门的校医,他一手捂着头,往各个办公室里张望,突然听到了林时新的声音,从门缝往里张望,他看到了坐在讲师台上的林时新。
几个女孩子们拱林时新给大家读诗,林时新抵挡不住女孩们撒娇。他偏着头思考,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纤细苍白、青色血管明显的半截手臂,俩小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晃荡着,清亮好听的普通话缓缓念着普希金的诗。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这一刻,林时新仿佛在发光。齐斐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屏住了呼吸,直直的盯着他。
齐斐然以一个暗中观察的表情,静静地听完了整首诗。留学多年的他,深深沉醉于中国古典文学里,虽然林时新此刻背诵的是一首俄罗斯著名浪漫抒情诗,也不耽误齐斐然认为林时新非常的有“古韵”,非常的诗情画意。
齐斐然对文采斐然、腹有诗书、才华横溢的人有天然的好感和敬佩之情,因为这是他的弱项。看来以后不能小看这小娘炮了,齐斐然默默的想。
诗词这东西,齐斐然听说的很少,会背的也很少,虽然在外国他有父亲特意聘请的汉语老师,可毕竟不是在母语环境下长大,他的英文流利、自然,完全的西化,但母语却磕磕绊绊。他有时觉得自己很可笑,父母重金送自己到外国读书,希望自己中西文化融会贯通,是个全才,可惜他在外国住了15年,还是觉得身在异乡,与当地文化格格不入。
脱离了系统的中国文化教育,他甚至很多成语、俚语都不懂,若说在外国那些年到底收获了什么,恐怕只是如何在几招内制服比自己强壮得多的外国佬,还有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了。
头包好了之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