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东哈哈哈哈狂笑不止,齐斐然也跟着笑了,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抖出两根来,于静东接过一根,给他点着火,俩人背靠着天台栏杆,朝天空吐白烟。
于静东叹了口气,“回来之后什么感觉?我以为你待不了两天就会回去。差距还是很大的,你一直念书,现在还感觉不到。”
齐斐然望着天空悠悠的说:“我不会再回去的,这里像世外桃源,人都很纯真,我心里特安定。”
“你爹的精英教育看来是失败了。”于静东笑着说。
齐斐然不置可否,“精英不需要镀金,在哪都会发光的。”
咣当一声,天台楼梯门被一脚踹开,林时新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撮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到处找不到你,在这儿躲清闲啊!”说着把扫帚和撮子扔地上,一巴掌拍掉齐斐然手里的烟,“给你能耐的,还鼓上烟儿了?”
于静东震惊了,齐斐然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但一直因为家世和性格,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这个人竟然上来都狮子嘴上拔毛,太岁爷头上动土。
齐斐然的手停在空中,保持着食指和中指叼着烟的动作,眼睛直直盯着林时新。
林时新上下打量着于静东,黑皮夹克蓝条纹衬衫,大头皮鞋牛仔紧身裤,浑身上下大写的“骚包”,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谁啊?”林时新翻着眼皮继续端详,脸上满是不屑,“校外人员禁止入校,你不知道吗?”虽然看的是于静东,问的却是齐斐然。
“我一朋友,也不是很熟。”齐斐然把翘起的腿放好,“你把地扫完了吗?我来放椅子吧。”
“还没拖地呢,窗户我够不着。”林时新拿起扫帚和撮子转身就走。
“王大路竟然跑了?那我拖地吧,”齐斐然对于静东说了句“你走吧”,就跟在林时新的身后,一起下了楼。
于静东:“……”
林时新往楼下走着,突然想起什么,猛一回头,撞到齐斐然胸膛上,齐斐然向后仰了仰。
“咱们都是未成年,还是别跟社会闲杂人等交往过密,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林时新抬头望着齐斐然,诚恳地说。
我21岁,不是未成年,于静东不是社会闲杂人等,是a大的学生。
“好的,以后不来往了。”齐斐然说。
林时新点点头,很满意他的回答。
齐斐然觉得自己病了,得了口是心非的病。
校百花艺术节马上就要开始了,同学们买好了瓜子花生可乐鱼贯而入,礼堂里人满为患。
学生a:文学社这次排的戏是梁祝。
学生b:我靠,那岂不是要产生校内cp,痴男怨女,一起化蝶。
学生a:但据说祝英台是个男生扮的,文学社社长本人,那个梁山伯吧,是转学的新生,帅得人神共愤,常去看他踢足球打篮球的妹子有一大票。
学生b:我靠,强强联合吗?更刺激!梁山伯是被社长大人给潜了吗,还是转学生被金主社长包养上位,爱的调教、强制play?!男男cp更有话题,大手子们舞起来!
……
社长正在化妆间里眉飞色舞,乐不可吱。
“你别动,这画眼线呢不能动,一动就歪了!”沈莹拿着眼影盒和刷子,对着林时新非常无语。
“我也不想动啊,可是好痒啊!”林时新两手摊在自己的膝盖上,仰着头,闭着眼睛,眼睫毛疯狂抖动。
“斐然,你按住他。”沈莹说。
齐斐然靠在边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