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然沉声道:“说清楚,不然不放你走。”
林时新叹了口气,心想,你还嫌咱俩在学校的cp粉不够多呢?只好跟他到楼上天台。
林时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同学们熙熙攘攘地冲向食堂,“去晚了又没饭吃了”,他说道。
齐斐然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轻轻扳过他的肩膀,把墨镜摘下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左右看,“眼睛没伤到吗?看东西清楚吗?身上还伤哪儿了?”
林时新艰难地从他的手的桎梏中挣出来,“没有了,已经好多了,打工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客人,被打了几下。”
齐斐然忍不住一把将他紧紧搂到自己怀里,控制不住地亲吻他的脖颈,鼻子闻他的味道,两天的分离对他而言如堕地狱,他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像是没有水的鱼一般,濒临窒息。
林时新被他热呼呼的大脑袋拱来拱去,又抬起手要打,“怎么回事啊你!跟欢欢似的闻什么闻!我怎么跟你说的?放开放开,你转学手续办好了吗?还是转班级?去哪个班?”
齐斐然闻言像是作弊被抓的小孩一样,手放下来了,低着头,“我换座位了。”
“换座位就行了吗?”林时新看着他,狐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伸手到齐斐然额头上,“天,你发烧了!”
那天淋了一身的雨没换衣服撑到晚上,回家后又抱着小被子胡思乱想,即使身体再怎么强壮,齐斐然也终于顶不住发起烧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病了,还以为是想林时新想的。
林时新带他去校医室量温度,竟然有39c,齐斐然不想睡在校医室,只好开了药拿了点滴瓶离开。林时新带着他回到他在学校附近的房子,康墅。
康墅是桜市著名的别墅区,是全封闭式高端独栋别墅区,为了进一步保护住户的隐私及安全,要想进去需要刷三遍卡,门卡、指纹、警卫。齐斐然所住的这栋别墅共有三层,从大门进去,是一条用各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造型各异的石凳,在石凳旁,有着秋天还未衰败的花草,还有几棵看起来有年头了的高大树木。小路往右边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的院子了。
齐斐然像个大件行李一样被林时新拎着,林时新没心情感慨这别墅的豪华、这死有钱人是如此有钱,他着急找卧室,七拐八拐的才推开一扇门,看到了齐斐然的床……还有自己给他买的小饭桌、塑料凳子、台灯等那个世纪花园小区小房间里的东西。
林时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把他卷吧卷吧塞到被子里,想了想,又把他衣服脱了。
齐斐然感觉到胸口一凉,睁开眼,看到林时新正在扯他压在身子底下的衣服,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伸手就把林时新拽到床上,不停地亲吻他的头和脸。
“妈的,给我放开!”林时新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坐起来气喘吁吁的,“烧死你算了,老子真想让你自生自灭!”
齐斐然被打了头,感觉头更加昏沉了,老老实实地倒在一边,任由林时新把他的衣服脱掉,换上柔软的睡衣,又倒了杯水,把他脑袋搂在怀里一点点喂水喝。
林时新看着他红红的脸庞,犹豫道:“真让我给你扎针吗?你们这种人家,都有那个什么家庭医生吧,让他来给你打点滴好吗?”
齐斐然无所畏惧地把手伸给他。
林时新只好把点滴瓶挂好,林月娥常年身体不大好,都是林时新到医院拿回点滴瓶给打的针,他已经习惯了妈妈的手背静脉,此刻认真揉了揉齐斐然的手背,正在仔细辨别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