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齐斐然自己笑了,以前他听到过夫妻、情人之间互称宝贝、心肝、肉肉什么的,当时只觉得矫情又肉麻,恶心吧啦的,没想到有天自己竟能说出“宝贝”二字,而且说得那么自然,原来情到这一步,情话自会脱口而出。
因为宝贝真的是宝贝,很难找到别的替代词来形容。
林时新从他怀里蹦到地上,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只觉得舌头和唇都火辣辣的,“我回家了。”
齐斐然拉着他的手说:“该吃饭了。”
推开卧室门走到一楼,来到一个空间开阔、明亮的饭厅,饭厅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圆桌子,桌子中间摆放了一个白瓷椭圆型的矮花瓶,花瓶里铺满了大把花束,花瓣上水珠晶莹剔透。
菜被一道道端上来,林时新看着他叫不出名字的这么多菜被端到餐桌上,目瞪口呆,忙说:“哎哎,别做那么多,你们都吃完了吧,我随便吃一点就行了……”
“我们是11点多吃的,没剩下多少菜了,让厨师给你做了新的,正好我没吃多少,可以陪你吃。”齐斐然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碳烤神户牛肉、红烧三头鲍、血燕盏、清蒸大闸蟹、澳洲大龙虾、六小碟、千层萝卜酥、海带炖辽参……足足14道菜两道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齐斐然把血燕盏盛出一碗来放到林时新前面:“先吃点这个,你太瘦了。”
林时新拿起白瓷勺舀了一勺吃了,甜甜的滑滑的,他心里琢磨,不知道这是银耳还是燕窝。
齐斐然一会儿把牛排切成小块放到他的食盘里,一会儿把鲍鱼摘掉壳放到他的食盘里,过一会儿,又仔细地把大龙虾肢解开来,挑最大的一块肉,夹给林时新。
“你别只顾着我了,你自己吃啊。”林时新说。
“啊,好的。”齐斐然象征性地叨了一块牛肉吃了,又开始对付大闸蟹了。
林时新回忆起之前自己投喂齐斐然的时候,排骨乱炖蔬菜、西红柿鸡蛋汤面、尖椒炒肉丝、地三鲜……齐斐然总是吃得很香。
他非常纳闷:“你家里一直都是私厨给做饭的吧,这么喂养大的小少爷,你是怎么吃得下去我做的东西?”
“你做饭很好吃啊,比这里的厨师做得都好。”齐斐然说。
旁边站着的厨师长身形一顿,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从不跟他们说话的大少爷齐斐然今晚急匆匆地把要回家的他们叫住,说要再做一次年夜饭,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吃。他们大动干戈做了第二遍年夜饭,没讨着好处,结果还得到这种评价。
林时新敏锐地觉察到了,站起来对厨师长点头致意,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这么晚了还为我做了这么多菜,给你们添麻烦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是应该的。”厨师长和颜悦色道。
林时新坐下,看到被齐斐然撕扯得乱七八糟的大闸蟹,“嘶,你快给我,”他把大闸蟹拿过去,把完整的蟹黄挑出来,喂给了齐斐然。
齐斐然笑着吃掉了:“其实我没吃过这个,看起来很麻烦,我是想剥给你吃的。”
林时新:“少爷,你连开心果都弄不开,还妄想吃这个。”
俩人你给我夹一块这个,我给你夹一块那个,吃得正开心,陈铭生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用餐了。”
“啊,你好。”林时新说。
齐斐然竟然头都没转一下。
陈铭生咳了一声,自我介绍:“我叫陈铭生,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