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已经看不清前边的路,雷克萨斯ls飞驰在坷察湖的湖边公路上。
“你发什么神经呢?为什么要踹李松啊?慢点开,慢点开,停车!齐斐然!”林时新看车速越来越快,吓得直朝齐斐然吼。
齐斐然紧紧握着方向盘,心里又气又妒又惶恐,车开到一片光秃秃的树林里,他猛得停下车,开门跳下来,在湖边大口喘着气。
这是他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追到的人,他恨他自己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他用手拍拍外面的衣服兜,摸出烟和打火机,刚要点燃,又烦躁地熄灭了。他已经很久不在林时新面前抽烟了,林时新不喜欢,而齐斐然随时随地都想吻他,不想让自己的嘴里有烟味。
想到这他又跑回车里,林时新正开了门要下车,但脚踝被门夹的那一下很痛,估计要肿起来了,他低头揉着自己的脚腕。
齐斐然打开他那边的车门,他惊疑未定还没抬起头,就被齐斐然抓住胳膊要吻,他赶紧往里躲,使劲推着齐斐然。
林时新穿的军大衣太脏了,卖了一天的鱼,衣服上有鱼溅上去的血水,腥味很大,他本能地躲开齐斐然,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而且这神经病一脚踹翻了李松还不解释,林时新气得不行。
齐斐然亲了两下没亲到更着急了,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他一使劲把林时新从车上拽下来,林时新脚腕不敢用力,直接摔到地上。
“啊,我的脚……我的屁股,操,果然不能跟男的谈恋爱,还没怎么地我就要被打死了……”林时新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顾着脚顾不上腚,哭唧唧地看着齐斐然,齐斐然拉他一下他叫一声,齐斐然这才看出他脚腕伤得厉害。
“左右转一下,能动吗?”齐斐然着急地问道,伸手把他裤脚往上提,大手摸了摸他的脚骨,轻轻转了转。
“嘶……能动,就是疼。”林时新呲牙咧嘴道。
“没伤到骨头,是肿了。”齐斐然要抱他。
“哎别动,”林时新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你放到后备箱里,这衣服很脏。”
齐斐然依言把衣服放好,把林时新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站起来,往上掂了掂他的屁股,让他在怀里舒服些靠着自己,然后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林时新低头回吻了几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巴掌拍他肩膀:“啧,你还没说呢!你打李松干嘛啊!”
“他装直男骗你,你不知道吗?”齐斐然皱眉仰头看着他。
“他,李松,装直男?你真是神经病……病得不轻,我没跟你说这几天跟李松在一块就是不想你疑心,你还没完没了的……”
“这几天你都跟他在一块儿?”齐斐然抱着他的手掐他的屁股,“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有没有告诉你,跟他玩的话叫上我?”
“啊,别掐我……李松真的是直男,而且我都跟他出柜了,我说了我们在一起了!”林时新边说边去掰齐斐然掐他屁股的手。
“你跟他说了?”齐斐然欣喜地问道。
林时新打了个喷嚏,脱了大衣他里面就一件小毛衣了。
齐斐然把他抱到车里,开着车直奔温泉山庄。
—
洗了个热水澡,抹了浴室里放着的郁美净儿童霜,一身奶香味儿的林时新湿着头发,盘腿坐在床上。
“为啥这是儿童套房啊?还有我这个内裤,你是不是给我买大了啊?”林时新问道。
“只剩这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