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仔细看了方子,眉头越皱越紧,这是什么方子?守宫皮、老龟壳,当归尾?
【松先生,这方子是治什么的?】
“治眼睛的。活动中心有个朋友给的,说是他也在吃,有点效果。”
江快雪跟着顾大夫学了有一阵子了,依他来看,这方子非但对眼睛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对身体有毒害作用。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把方子拍了照,发给顾大夫麻烦他看一下。顾大夫很快回了信息,问他这个偏方有没有人在吃?有的话让人赶紧停了,吃多了容易重金属超标,百害而无一利。又叮嘱他,想治疗眼睛,副作用最低的就是针灸,他好好把针灸学好了,才能给朋友治眼睛,别去信那些民间的偏方。
江快雪得了顾大夫的准信,连忙劝说松月真。然而松月真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固执:“我想试试。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我都想尝试。”
他宛如溺水之人,随便抓到一根稻草,都要紧紧地攥在手里。
【松先生!不行啊……这个方子真的不能用!】
然而江快雪打字的速度比不上松月真说话的速度。松月真打断他:“你按我说的曲做就好,有一切后果,我自己会承担。”
江快雪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站着没动。
没听见他的动静,松月真有些不悦,问道:“你不愿听我的话了?”
江快雪没办法,又松月真着恼,只能怏怏不乐地出了门,走到药房。
他是不可能真的按照方子给松月真买药的,便自己配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方,拿回家给松月真交差。
松月真让他用小砂锅煎药,每天早晚各一次。这天江快雪在便利店打完工,去盲人活动中心接松月真,扑了个空。前台跟他说,松月真下午三点多就走了。
江快雪连忙往家里赶,刚打开门,就听见厨房传来“哐啷”一声!他鞋都来不及脱,快步往厨房冲。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砂锅摔得四分五裂,汤药泼洒出一片污渍,松月真茫然地蹲在地上摸索。
江快雪连忙上前,把松月真拉起来。松月真抬起脸:“小江,你回来了?”
江快雪掏出手机问他:【松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松月真有些茫然,半晌没说话。
江快雪闻到这一地难闻恶臭的药味,已经猜到了大半。大概是松月真知道他每天喝得药被江快雪偷梁换柱了,所以自己去托人买了药来。
江快雪把砂锅的碎片捡起来,用塑料袋装着,把地上打扫干净,扶着松月真出了厨房。
松月真在餐桌边坐着,一言不发,神情是难得的沮丧颓废。江快雪看他手掌红红的,看样子是被烫着了,他拿了毛巾,蹲在松月真身前,给他冷敷。
松月真这双手修长白皙,非常好看,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江快雪看松月真一直沉默不语,不禁有些忐忑。松月真给钱让他去买药,结果他自作主张把药换了,松月真能不生气么?
他拿出手机,诚恳地跟松月真道歉:【松先生,对不起,是我把你的药换了。】
【你那副偏方真的不能吃,如果你朋友还在吃,也赶紧劝他停了吧。】
【我请老中医看过,那方子重金属超标了。】
【您不要灰心,治眼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而且就算省医院看不好,还有国外的专家啊。】
松月真说话了:“小江,你不用说了。”
他今天和朋友闲聊,那朋友问他药方子有没有效果,还说这药虽然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