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顺着他的的目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松月真,登时大吃一惊,连忙走过去问道:“松先生,你!你怎么能来喝酒?”
松月真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勾起嘴角,痞痞地一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喝酒?”
江快雪被他噎得胸口气闷。
松月真仍旧气定神闲地坐着,说话也不紧不慢:“还是说你们酒吧不欢迎瞎子?”
赶上来的侍者听见这话,连忙笑着打圆场,把江遥拉到一边:“小江,你干什么呢?你认识他?”
江快雪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说话,走到吧台看松月真下的单子。待看清楚他点的酒是多少钱,江快雪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松月真这也太乱来了!
他不情不愿地给松月真上了酒,松月真拍拍身侧,高声道:“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江快雪坐下来,挨近一点,这鬼地方,不靠近一点都听不清在说什么:“松先生,你……”
松月真提高声调,嗯了一声,竖起食指,按在唇上:“别叫我松先生,叫我阿真。”
“阿……阿真。”两人靠得很近,松月真身上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江快雪心跳得有点快了,他从没见过松月真这种游刃有余的情场浪子模样。
虽然眼睛无光,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魅力。
“你要在这里工作,好啊,那我也来这里喝酒。你工作到几点,我就喝到几点。”松月真在他耳边蛊惑一般说。
“你……”江快雪摇摇头,努力让大脑清醒一点:“阿真,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快回去休息吧。”
松月真按住他的胳膊,顺着摸到了他的手,一把将江快雪抓进怀里:“我今天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两人靠得很近,即使看不见,他也能依靠江快雪急促的呼吸声,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嘴唇。松月真按住江快雪的后脑勺,把双唇贴了上去。
江快雪却敏捷地一个翻身,躲开了。
幸好我身手够快,否则等松先生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江快雪对自己敏捷的反应颇为自得。
然而被躲开的松月真却是一愣。刚才涌上头的热血冷静了下来,羞耻心让他双颊一热,脉搏也因羞耻而疯狂跳动起来。
刚才被江快雪推开了……他嫌弃我吗?
嫌弃眼睛瞎了的我吗……
虽然眼睛瞎了,但松月真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被江快雪躲开的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尊心被践踏的羞辱。
“阿真,酒我帮你退了,我送你出去。”江快雪抓起松月真的手,带他出了酒吧。松月真一言不发,表面上看似平静内敛,实则他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
他翻来覆去想着刚才江快雪的躲避,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嫌弃自己吗?可这段时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难道是假的,难道他一点情意也没有,真的只是出于愧疚来照顾自己的?
松月真手脚冰凉,一颗心也越来越沉。
他想:他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他不能说话不算数……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他反倒要轻轻松松抽身离开,这怎么可以!可是我有什么能留住他的呢,我现在不过是个瞎子罢了,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想得越多,他心中便越是患得患失,心如刀绞。
走到半路,他正要说话,江快雪的手机响了,是酒吧老板来的电话,责问他为什么擅离职守。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跟阿k哥打了招呼!”
“跟他打招呼有什么用,我才是老板!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