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了良心的,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人家门口倒,这还怎么做生意。”
客栈门口的地面上,洒满了鲜血,血腥气混杂着动物的臭气,使得整个客栈都笼罩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惜春刚走到门口,便忍不住捂住鼻子,快步走出客栈。
离开前,她匆匆一瞥,发现地上隐约有几个字的形状,只是被水冲散,看不出原貌。只有一个“十”字,因笔画少,勉强还能认出来。
到底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到了福威镖局门口,二人没受多大阻碍就来到了正厅。
“劳烦找一下你们少镖主,就说‘北门酒肆,生死之交’,他自然就明白了。”惜春对旁边的下人说。
不上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个少年兴冲冲的跑过来,正是林平之。见了惜春,他一来高兴的说道:“下人来报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是你来了。”
惜春见他虽然笑着,但眉眼中带着一丝愁绪,并不想昨日那般肆意活泼。正要问他,就见厅外花园里,一个一脸惊惧的下人跑过去。
她和林平之都是脸朝门口站着,只有童百熊背对厅门,因此,她和林平之都见到了那个面带惊恐的下人。惜春到还好,林平之见状,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惜春问他。
林平之摇摇头:“没,没什么。”他心想,这位兄台是为了救我才杀的人,如今遭难,却不能再把他拉进来。
“林小友有所不知,昨夜我们下榻的客栈,发生了一件怪事。”惜春见他不愿多说的样子,斟酌片刻后这么说到。
“什么怪事?”果然,林平之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
“先是夜里被人偷袭,今早起来,客栈门口还被人泼了好大一盆血。”
听到这话,林平之脱口而出:“果然是他们!”
说完他就一脸后悔,本来兄台被人找麻烦,已是难以应付,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家也接连遭遇怪事,依着对方打抱不平的性格,只怕还要腾出手帮助自家。
他却不知道,惜春虽比不上真正的东方不败那样残暴,可也实在不是什么热心肠。那天她会出手,一半是因为那姓余的说话不中听,另一半,是不忍一个心思纯澈的少年命丧于此。
说话间,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
惜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看这人年纪四十余岁,又看林平之与之面貌有五六分相似,猜测此人便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
都是习武之人,只打了个照面,林震南就知道此人内力远在自己之上。他自知自己武功平平,虽年长几岁,亦不敢托大,只客气地说道:“听说有人来找犬子,我还当是他的狐朋狗友,没想到小友年纪轻轻,内力便如此深厚,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鄙人复姓东方。”惜春点头示意。
东方不败今年三十左右,于林氏父子来说,正是上下尴尬的年纪。因此林震南称呼她为小友,也不是不可以。
倒是林平之有些不乐意:“爹,这是我认得大哥,怎么成了你的小友了?”
林震南眼睛一瞪:“不许胡说,没大没小,这位先生内力深厚,便是为父也是仗着年龄,才称呼其为小友。”
“您客气了。”惜春说。
林震南自然又是好一番夸赞,之后言道:“实不相瞒,近日镖局发生了些状况,实在不便留小友在这边,不如让犬子相陪,也领略领略我们福州府的风光。”
“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惜春毫不避讳的把昨日发生的一切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