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微微喘息,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自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看都不看两人的尸体,丢下旗杆便要离去,却见林家父子带着一众人马站在不远处。
“东方小友是从何处学得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的?”
林镇南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若说将福威镖局发扬光大,是他的骄傲,那始终没有学会辟邪剑法,就是他平生之憾。他是见过祖父的辟邪剑法的,其步伐之精妙、对敌之威力,远不是他们父子的小打小闹可以比的。
今日他见三人比试,用的都是辟邪剑法。于人豪和方人智就像他和林平之,惜春虽然剑法生疏,但不知为何,他总能从中找到祖父的影子。
“从他们两个那儿学来的。”惜春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尸体,丝毫没有偷学剑法被人抓包的羞窘。
在她看来,这辟邪剑法好是好,却限制颇多,还不如她的绣花针方便。她之前也只是好奇,才逼两人用辟邪剑的。
林镇南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没有说什么,惜春也不是会多解释的人,摆摆手就离去了。
解决了青城派的几个杂碎,惜春和童百熊自然不会在福州府久留。
次日两人就启程回黑木崖,途经湖南时,又遇到了在福州府时的情况——全城大大小小的客栈,竟无一例外,全部满客。
问了路人才知道,原来三日后便是衡山派的刘三爷金盆洗手的日子,武林上的江湖好汉自然闻风而至。
“既然如此,咱们不拘找个茶楼或是酒馆,饮饱了马便接着赶路吧,想必过了衡山的地界儿就好了。”惜春对童百熊说。
两人随便择了一间茶馆,辅一进门,迎面就看见福州府那个易容的姑娘。
那姑娘看见惜春,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故人”。
二人进门前,屋内气氛似乎十分火热,自打他两人进门后,那姑娘也没了和众人调笑的心思,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安静过了头。
惜春才不管这些,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他们不说话,倒正和她意。
才喝了半盏茶,自北边角落里走过一个驼子,一言不发就坐到惜春面前。惜春抬头刚要赶人,就发现这驼子正是林平之装扮的。
只见他脸上贴着几块膏药,一边嘴角向上拉扯,露出牙花子,背上也不知塞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像个驼子。
“东方大哥,别来无恙。”林平之笑盈盈的说道。这笑模样要是平日的林平之做出来,自然显得洒脱又坦率,可换成这副尊容,那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惜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我说你怎么这幅德行?”
林平之本来无意中撞见丑姑娘,又正好听他们谈起林家,就想偷听几句,谁想惜春也来到这个茶馆。那丑姑娘是见过惜春的,自然不会当着她的面再说什么,眼见偷听不到什么东西,林平之索性就不再隐藏。
“还得多谢东方大哥。”林平之拱拱手,撕掉脸上的膏药,把惜春走后,福州府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林镇南与惜春碰面前,是带着人去那酒肆查看,可酒肆内除了一方上好的丝帕外,再无一物。他又命人掘开埋葬余姓青年的地方,里面却是福威镖局的镖师。
自那时起,他们就怀疑酒肆主人和青城派相互勾结。万幸的是惜春将福州府内的青城派弟子结果了个干净,让福威镖局有充足的时间营救分局。
林平之也带着不少镖师一路清理过来,正巧走到福威镖局湘局,几个镖师连同林平之合理制服了青城